至于尚秋水,纪若尘思量良久,最终没有拦阻尚秋水西行之路。
此时已是夏末,西京长安仍是片歌舞升平,居生处乐
当日施展凶星入命大法时,命宫中共有四颗凶星,现在只收拾你颗而已。”
贪狼星君面色大变,登时再也笑不出来,他面容身形逐渐僵硬,又化成文王山河鼎身上幅刻像。
将山河鼎收归体内后,纪若尘望着自己只余小半躯体,微微皱眉。此间非是苍野,精进之道也有所不同。没有个纯粹躯体,仍是不足。以往没有遇上劲敌,缺陷不显,今日对上真正强敌,这缺陷便明显。他身熐炎足以压制青龙龙气,可是身躯太弱,如果这条青龙年龄稍稍大些,此战结果便会倒转。那时他熐炎仍盛,可是身躯尽毁,又有何用?
纪若尘稍思索,便决定今后所得灵气,先行凝聚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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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定良辰吉日、将祖宗骸骨下葬龙穴后,安禄山即在范阳举旗兴兵,并传檄天下,檄文起首称“诛国忠,清君侧”,其后洋洋洒洒千言列举杨国忠十大罪状。再后便是登台拜将,史思明为前军大将,统兵五万,经相州直取洛阳。其子安庆绪为左军将军,统兵三万,经棣州,过黄河,直下淮南道。而纪若尘则受封先锋将军,统兵五千,取晋州,逼潼关,胁西京。安禄山自率十万大军,随后出发,为史思明接应,先取洛阳。
对于安禄山行军布阵,济天下不置评,纪若尘不关心。既然安禄山已兴兵造反,天下必然大乱,可说已成半事。至于亲力亲为,也不是给安禄山打天下,只是为明皇与杨妃而已。对于纪若尘这凭空出现布衣白丁,安禄山能给五千精兵已是难得宠信,这多半还是济天下面子和名望所致。
纪若尘毫不关心安禄山恩宠与否,放手让济天下练兵,自己则每日巡视遍军营。他又于军营中支起口巨锅,写下张药方,命军卒每日饮口药汤,其它诸事不理,只等七日后出兵西征。
这七日中,纪若尘营中士卒死气渐增,只是无人觉察。
安禄山传檄天下之时,尚秋水出范阳,径向青墟宫行去,临行前将道德宗同门托付给纪若尘。见过道德宗群道后,纪若尘吩咐他们随军行动,便没有其它安排。修道之人均自视甚高,自行其是,根本不会如军卒那样令行禁止,即使他们个人武力强过军卒甚多,但在战场上,除阵前挑战或能鼓舞下士气,真正两军对阵,万弩齐发,矢石漫天之际,能发挥作用其实有限。纪若尘自然知道这点,并不指望道德宗弟子会听从自己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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