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用力想抽回左手,奈何张屠户力大,抽几次也未能抽回,情急之下叫声“你休想!”,也不知哪来力气,木桶抡起,便向张屠户头上砸去!
张屠户措不及防,登时额头被木桶砸个正着!吃痛之下自然放开她手,又伸手在头上摸,便见手鲜血。
张屠户本是个凶人,此刻见血,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欲火合着怒意同冲上头顶,狞笑道:“好你个不识趣贱人!今日俺就吃定你,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他大掌探出,批胸抓住她衣服,发蛮力扯,只听哧
,光听得木碗与米缸间碰撞声,半天取出碗时,碗中只有堪堪捧小米。她怔怔,不由得落下滴泪来。她马上以衣袖拭去眼泪,将碗中小米分成三份,取份煮,又另取过些干菜树皮,另行煮成碗。
片刻之后,她将碗稀薄小米粥端到床前,将床上人扶起,慢慢喂他喝下。那青年男子慢慢喝,双目却依然紧闭,仍是神志不清,只有进食本能还在。
女子服侍他吃过,自己将干菜树皮煮成东西胡乱吃几口,便提过只木桶,准备出去提水。只是看她那婀娜弱小身子,也不知能不能提得动这大桶水。
她刚打开柴门,忽见门前地上放着两大块木薯,急忙出门张望,只见路尽头个身影闪,便不见。女子轻叹声,犹豫片刻,又向床上卧床不起男子望望,终将木薯收起。她再要出去时,门口忽然出现个高大肥壮身影,将阳光都遮去。
她头也不抬,冷冷地道:“张屠户,你又来做什?”
那张屠户在村中虽是外姓,但家族中也有兄弟七八个,平时好勇斗狠,寻常人多不愿招惹他。听得那女子这问,张屠户咧开大嘴笑道:“来看看大妹子家里缺点什没有?你那病鬼相公还没死吗?”
女子脸愈发地冷,道:“让开!”
张屠户眼尖,眼珠转间已看到灶台上放着木薯,当下笑道:“看来你那堂弟又接济你。当初你从顾家离开时,可是说过再不受顾家米线吧?怎,现在却忘当着全村人说话吗?是不是不收这些东西,你那死鬼相公就要饿死?”
“你让不让?”女子咬牙道,握着木桶手过于用力,指节已发白。
张屠户忽然抓起她左手,在肥大掌心中抚摩着,嘻皮笑脸地道:“如花似玉般个小人儿,现在弄到这双手上都生满老茧!还是那句话,不如你从,今后保证你不再受这种罪。你那睡死鬼相公也并养,你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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