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有风自两人间拂过,风中砂石飘叶,不是变得透体透明、化光而去,就是蒙上淡淡灰色,烟消云散。
两道无上大力对峙,似无止歇。
空中忽然声霹雳,大地开裂,熔岩喷涌。空中又有颗流星缓缓划过,星芒如血,在身后留下长长道血红尾迹,望去便如天被剖开,自伤痕中不住泄下雷火劫云。
千钧发之际,纪若尘忽然悠然道:“你口口声声
,又不知时光流逝,最终于绝地静寂中心防崩溃,好让上仙为所欲为。你也敢说,这安是好心?”
那不见面目仙人怒急,举足在地上顿,登时乱石纷飞,山峦崩坏,巨木纷纷倾倒。他喝道:“本仙有意成全,你却如此不知好歹,即是如此,那本仙就……”
他话音未完,纪若尘便打断他,道:“既是上仙,何必如此藏头露尾,连真面目也不敢示人?难道上仙不能变小吗?”
他轻轻笑,道:“既然上仙不能变小,那变大些好,反正这也不是难事。”
纪若尘话音落,九幽熐炎即刻自体内涌出,在空中凝成北斗七星星图,他伸指在其中颗星上指,周遭景物变幻,刹那间沧海桑田。只在瞬息之间,纪若尘已穿云而出,发身长大,有万丈之高!
这世间又是番景象。原本些山峦,不过是地上蜿蜒土垄,无处不在巨岩则是颗颗细小砂石。那些参天建木则是株株矮小灌木垂柳,而原本在他眼中那些树木,则是砂石地上零星生着异草。
在他面前,正立着个俊美少年,身银灰长袍,似缎似绸,闪亮柔和,不知是用何等布料织成。这少年面目如画,肤如凝指,生得并不高大,只刚到纪若尘胸口。但若细看他面容,却会发觉正在不住变幻,时男时女,时老时少,时而阴沉,时而质朴,刻千变,不知哪个才是他真容,但大多数时候,他现出是张清秀少年面目。
见纪若尘猛然发身长大,甚至比自己还高,这少年不觉面上闪过丝惊慌,随后又化作怒意,向纪若尘指,怒道:“不过是破个小小有相世界,便如此张狂?本仙仙威如海,有相世界不过是末枝小技罢!若不给你些厉害,谅你也不知道本仙手段!这就让你见识下,让你知晓所谓苍野无边,在上仙眼中不过巴掌大小;各色魔神鬼尊,实与蝼蚁无异!”
少年左手掐诀,即刻山崩地裂、天地震动,空中有无数亮银色光带纷涌而下,汇聚在他指尖,凝成点亮得不可思议星芒!
纪若尘双手上也悄然燃起苍蓝色火焰,飞舞发梢、背后焰旗光芒也逐渐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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