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童话锋转,转而述说起平等王诸般特殊嗜好来。比如说在提审犯魂时,若遇上那合意妙龄倩魂,此王最喜细细拷问,从在阳间许夫家没有,直问道何时暗自怀春,何时初经人道,月之中有几度春风,每次欢好须得多少提送方觉欢喜,等等等
什事都不避着他。单是为给玉童弄点功绩,就可将自己巡城车驾给他乘,可见对玉童喜爱。正因如此,玉童对平等王所有隐秘事都如指掌。
像什昏庸糊涂,全凭心头好恶,胡批生死簿,乱定阿鼻狱,这根本都上不得台面。索取贿赂,纵容凶徒,另拿没有阴财孝敬孤魂野鬼顶罪冒藉,发配热油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其实也不算什大事。甚至有意不发援兵,害得胆敢顶撞于他阴司将军在苍野中孤军奋战、最后落得个全军战死这等借刀杀人之举,也可暂时放在边。
这些罪名实在是流于俗套。此前玉童已就着这些骂个时辰,结果只骂出个赵将军和五千巡城甲马来。之后无论他再怎骂,揭平等王再多老底,酆都城都再无动静。
这次玉童知道,自己办事不力,纪大人已动真怒。落在这位纪大人手中后,玉童只觉自己现在处境已可算是求生不能,求死不能,实是过往不能想象之惨。但显然那纪大人还另有雷霆手段!具体手段如何,玉童如何敢试?
在这等严重程度远超生死攸关四字可以形容关键之际,玉童灵思如泉涌,骂阵功力骤然突飞猛进。
他专从平等王生活琐事说起。有晨起更衣时,平等王如何对侍婢动手动脚,甚至兴冲冲地直接按倒就受用番;也有平等王参加夜宴醉酒,当席抱过个俊俏少年鬼侍就剥衣衫,全忘其余九殿阎王全都在席。这种种恶形恶状,其实只消在十殿中侍候久些鬼侍阴婢,多少都知道些,也不仅仅是平等王独有。
那巨汉乃是冥军大营中专司叫阵骂手,身异能全在喉咙以及胸腹中无有止息气息上。若只是声传百里,那骂上三日夜就如喝血般容易。像这般跨界送声数百里,且还要使冥王十殿殿殿闻声,虽然难许多,但骂上半日也不会伤筋动骨。也不知上任大将军是因何忽发奇想,营中竟然养这种异卒。
酆都城内喧闹早停,处处鸦雀无声,无论是判官鬼役,还是未及解送入狱新魂,都静静聆听,唯恐错漏字。
第九殿中,平等王面赤如血,但觉得口腥甜堵在胸口。玉童揭他这些丑事其实再寻常不过,但他知道,玉童绝不会只说这点事。
这确仅是个开场引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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