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根黝黑铁棍压在它身上,正是纪若尘定海神针铁。此铁被纪若尘用过二次后,现下重逾三千斤,那怪物虽行动迅捷如电,外皮坚韧如铁,周身却没有半根骨头,被神铁压住地方明显凹陷下去,前心后背几乎全贴在处,根本无从使力。何况定海神针铁乃是为镇压东海地炎而生,此刻镇这小怪实是大材小用,被这铁压,那怪十成力气早没九成,哪里还爬得起来?
纪若尘已领着青衣在玄坛中转圈,把所有布置尽收眼底。他凝思片刻,道:“这个阵法并不完整,倒像是个大阵部分而已,难道在其它地方还有类似玄坛
心志淡泊,视浮名如浮云,此时更如潭止水,不生微澜。当日他宁可挨记耳光也不与姬冰仙邀斗,谁知此刻却莫名其妙被这索不到来源句话轻易勾动心思。纪若尘当然知道青衣此刻真元道行远胜于己,但偏不愿在青衣面前示弱。
缠斗这久,纪若尘已对这头怪物解得七七八八,早想好破敌之策。现在既然要找回面子,当然不会再对它客气,至于那躲在暗中发话神秘人物,不妨等收拾它之后再说。
当怪物再度扑来时,纪若尘胸中杀意升腾,双目刹那间化为青色。那怪物乍然正对上纪若尘目光,惊得声尖啸,竟直直自半空中摔落!
此时从阵外看过来,木楼在烈焰中岿然不动。而身处阵中之人,则是感到脚下地动山摇,天地几欲翻转。
种种变化,其实不过弹指间。
“你来看,这三清像摆放位置十分特别,并不依卦象方位,只是占据地底灵气上冲之所。可见真武观建此玄坛目在于收集灵气、炼胎入药。三清腹中婴孩才是主药,外面那五个药胎都不过是些药引罢。”
纪若尘领着青衣,边在木楼中漫步,边指点评论着真武观此坛布设优劣得失,神态轻松得如同非是身处战火纷飞玄坛阵中,而是携着如水她在江南春岸赏碧柳烟波般悠闲,尽扫刚刚被怪物鄙视窘迫。
青衣温婉如故,听着纪若尘滔滔不绝,偶尔插两句话,总是恰到好处。
角落里传来阵含糊不清吱吱呀呀声,显得有些不合时宜,生生破坏这刻氛围。纪若尘转头望,朗笑道:“你给老实待着吧,想脱身?那可是痴心妄想!若不是要拿你回山,早就用真火炼化你!”
角落处,八个药婴合体而成怪物蜷缩成团伏在地上,小手小腿不住地抓刨着楼面,三张小脸涨成青紫色,使足吃奶力气挣扎。然而不论它如何努力,躯体都无法挪动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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