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宗岁考之制有文考武考之分,文考分解经、图符、讲道、杂术四项,武考简单得多,那就是场中较技。解经是主考道长指定段经文,由弟子解释其义,图符包括灵图宝录制符绘咒等等,讲道则是由主考道长出个题目,由弟子发表见解,杂术包含最广,丹鼎卦象风水等皆在其中。
这次真观道长亲自来主试纪若尘,他思忖着纪若尘出身紫阳真人太常宫脉,于是出题目都与太常宫多少有些关联。纪若尘受齐八脉真人指点,求道上是较寻常弟子少年时间,但回答起来中规中矩,虽未能让真观道长有何惊艳之感,可也在广
当得真人们如此看重?”
那师弟冷笑声,道:“真观师兄真是糊涂,真人们神通广大,他们心思们哪里揣摩得出来?再说等微末道行,鼠目寸光,又看得出来纪若尘有没有天资?听说八位真人都有为纪若尘授业,这等殊荣,又有哪个弟子有过?现在八位真人连姬冰仙岁考都不去看,突然在这里聚齐,除非为纪若尘,又能为哪个?”
真观恍然大悟,惭愧道:“还是师弟有远见,唉,现在八位真人都在楼上看着,也是怕弄错人,不好交待。既然如此,那就有计较。纪若尘刚入太清灵圣境,道行上较旁弟子是差。下场较技乃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们无能为力,但解经、图符、讲道、杂术四项上,等尽管往高点评,好歹让他拿这个太清灵圣境岁考第回去。”
见两位师弟均点头,真观又叮嘱道此事事关重大,事后万万不可泄露出去云云。随后真观招过个胖大道人,吩咐句后,那道人即走到二楼露台前,微运真元,悠然高声唱道:“岁考……开始!”
胖大道士声若钟謦,在潮音院中回荡不已,倒真有如潮生潮落般起伏不定。
四楼上,太隐真人忽然张开眼睛,冷笑声,道:“这个真观果有宿慧啊,玉玄真人法眼无差,看人功夫倒真可说是道德宗真人第。”
饶是玉玄真人道行深厚,听之下,玉面上也立刻微生红意,道袍袖角无风自动。她如钉在椅子上,动也不动,只是抬眼望着天空,似是忽然变成尊石雕。过片刻,玉玄真人才徐徐地道:“太隐真人此话就不对,真观乃是太微真人再传弟子,所以若说目光如炬,还要推许太微真人才是。”
太微真人端坐不动,过许久,才慢慢哼声。声音倒是不大,但隐有风雷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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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若尘没等多久,就听到道长点喊名字,于是随着十余个孩子同来到侧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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