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忽然想起什,声惊呼:“那个人还在下面!”
她想把巨猿掀开,但此刻手足无力,怎掀得动?还是飞箭和灰鹰起帮忙,才将巨猿翻个身。
黄泉仰躺在地,脸色苍白,再拖延片刻,说不定要被压出重伤。少女两把猎刀都插在巨猿身上,深至没柄。短刀钉在红色颈毛中,长刀则刺在心口处。
少女和飞箭将黄泉扶起来,灰鹰则去检视巨猿尸体。
他将两把猎刀拔出,看看刀锋处血渍分布,再舔舔刀尖,脸上闪过震惊和疑惑。他将猎刀还给少女,说:“恰好刺到要害。”
好像没有感觉到他存在,直接在大地震颤中落下,将黄泉完全压住。
岩石震动,让本就没有站稳遥摔倒在地。当她爬起来时,距离巨猿不过数米。
这个距离,短得让她能感受到巨猿鼻孔中喷出腥臭热气,那头庞然大物只要伸手,就能把她抓进掌心。
少女时思绪空白,坐在那里不敢稍动。
但是巨猿也没有动,只是不断喘着气,慢慢地闭上眼睛。
遥接过猎刀,将刀上鲜血擦净,还刀入鞘。她向巨猿尸体看看,又望向黄泉,问:“这是你杀?”
黄泉脸色苍白,淡道:“运气好。”
直到大量鲜血从巨猿身下漫出,少女才反应过来。她手足颤抖地爬起来,呆会儿,才小心翼翼接近巨猿,伸手在它面前晃晃。
巨猿稍稍张开眼睛,打个响鼻,少女绷紧神经颤,正想转身逃跑,面前巨猿眼皮耷拉下来,仿佛不堪重负地完全阖上。
飞箭和灰鹰这时方才挣扎站起,他们握着武器围拢过来,看着巨猿,时也不敢妄动。
又过片刻,飞箭抽出根羽箭,在巨猿身上刺刺,见巨猿毫无动静,这才确信它已经死。
三人互望眼,均有死里逃生之感,时之间全身发软,几乎不能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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