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说道:“他是白天随师父起去天书陵,这也就意味着,他只用天时间便看完所有天书碑。”
魔君眼瞳微缩,说道:“荒唐!难道他就不能用别法子?”
他没有去过天书陵,但知道天书陵规矩。
在天书陵里只有参悟座天书碑,才能去往下座天书碑,直至越来越高,最后来到峰顶。
……
雪老城,魔宫。
陈长生直接回答魔君问题:“师父和不担心京都,是因为师兄在那里。”
魔君嘲讽说道:“你以为这样就能骗过?你离开西宁镇之时,根本没有开始修行,相信他也没有,其后你与他相见次数有限,确定他从来没有在你面前出过手。”
陈长生说道:“是,直到现在为止,没有人看过师兄出手。”
因为先帝缘故,他这辈子大部分时间都在皇宫里度过。
哪怕后来被天海圣后逐回老家,他每天想依然是宫里日子。
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不要再来——不管你是为道义还是不甘心又或是别什。
更没有人对他说这里不是个好地方。
林老公公离开皇宫,有些落寞,甚至可以说失魂落魄。
相王就这样死,曹云平则是早就已经逃出皇宫,到十余里之外洛水畔。
隔着这远距离,宫里人还能听到他恐惧颤声、不停重复那句话:“求陛下饶命!”
林老公公脸色苍白。
今夜是他生命里唯污点。
但他终究是林公公,识得气节二字如何写,不能像曹云平那般无耻,跪地求饶。
魔君说道:“那你凭什判断他能力?不要对说——因为他是师兄这种废话。”
陈长生说道:“也是事后才想明白。”
魔君问道:“想明白什?”
陈长生说道:“圣后娘娘出事那天晚上,师兄为什会从草丛里钻出来。”
魔君神情微凛,说道:“你想表达什意思?”
没有人在意他离开,所有目光都落在余人身上。
陛下境界如此深不可测,这是谁都没有想到事情。
那轮太阳消失,夜云被秋风重新卷回京都上空,再次掩住繁星。
余人看着云层某处,确认白帝离开,收回视线望向北方,面露忧色。
……
他手掌翻便往头顶拍去,同时逆运真元准备自结,做极绝,不留任何可能。
但他手掌落在头顶却无法下移,经脉里真元也仿佛凝结般,根本无法冲入幽府。
“走吧,不要再进宫,这里……不是什好地方。”
余人对他说道。
林老公公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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