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作两年前，能够见到天机老人这种大人物，他肯定无法这般平静。
但现在他已经见过太多传说中
人物，甚至见过魔君、王之策这样传奇。
天机老人注意到，哪怕刚刚经过如此闷热雾气，陈长生衣领依然紧扣，衣着
丝不苟，对此很满意
……
……
轻舟泛于湖面，破开雾气，仿佛行于仙境之中。
陈长生感觉得很清楚，雾里与水中都有防御类阵法，经过湖中小岛时，能看到天机阁弟子躬身行礼。
没有用多长时间，便来到
湖心那座岛上，也是寒冷群山里最温暖甚至可以说炽热地方。
天机老人忽然问道：“陈长生……究竟是个什
样人？”
刘青很认真地想很长时间，最后说道：“他是个好人。”
天机老人微微挑眉，对这个答案感到有些意外。
无论苏离还是刘青还是他，都不是好人。
他们最厌憎或者说不屑所谓好人。
实背后隐藏意味。
天机老人坐在刘青对面，问道：“苏离走，你接下来有什打算？”
刘青不是天机阁人，但他替天机阁办过很多事。
事实上，就连苏离当年也替天机阁办过不少事。
刘青想想，说道：“如果您不反对，
想去京都。”
行走在热雾里，踩着有些湿滑石板，他心里涌出些疑问，为什天机老人如此着急要见自己？且不说自己刚刚从伤后昏迷中醒来，天机老人也应该受不轻伤，想着这些，他竟渐渐忘四周闷热。
来到花园里，看到天机老人那刻，他终于明白些什，虽然还是没有答案，但已经有线索——去年夏天在国教学院，天机阁曾经派出位老管事来看无垢剑，原来，那位老管事就是天机老人自己。
如此说来，天机老人自然不是去看剑，而是去看人，看就是他。
负责带路天机阁管事，恭敬地将陈长生引至座中，然后悄无声息退去。
陈长生安静坐着，就像位聆听受教晚辈。
但当刘青说陈长生是好人时，他没有在刘青脸上看到任何讥讽或是嘲弄神情，只有认真与尊敬。
这个答案很重要，对天机老人来说。
“既然是个对世界有善意小家伙，那就代表这个世界回赠他些善意吧。”
“您什时候有过善意这种东西？”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更何其意。”
“去京都做什？”
“杀天海。”
“那，反对。”
天机老人看着他平静说道：“娘娘是好友，而且不想你送死。”
刘青说道：“那就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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