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想着，如果他
直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就好
，结果……不知道是食物还是生气
原因，她脸颊微微鼓起，美丽小脸上满是不高兴神情，眉间那道朱砂痣
那时候他还很年轻，所以很多事情都不懂，很多细节都没有注意到。
那些细节在夜明珠照耀地底，也在阳光照耀池塘边。
他以为黑龙是前辈，是可以信任，是可以方便讲述自己情事对象。
这句话里，便有两处是绝对错误。
黑龙当然值得他信任，但她不是前辈，她听着陈长生与徐有容之间故事，觉得非常不方便。
他眼里闪过抹悸意与惘然。
为什
黑龙会忽然变得如此冷酷,bao戾？自己到底哪里得罪它？
皇宫上方雪云渐渐散，露出那抹清淡仿佛假太阳。
再如何清淡非真，终究是真实太阳，阳光是那般温暖。
陈长生从剑鞘里取出套备用衣裳，因为手脚被冻发僵，用很长时间才艰难地换好。
凝剑意为火焰，也没有办法把身周冰块破开。
他用很长时间，也只能艰难地融化掉脸上薄薄层冰，勉强睁开眼睛。
时间缓慢地流逝，冰块继续沉浮，黑羊继续饶有兴致地看着，似乎不明白他究竟在做什，还是说这是在练什道法？
陈长生脸前冰融化越来越多，继睁眼之后终于可以张嘴，他赶紧对黑羊喊道：“请帮帮
。”
就因为这声喊，冰水顺着他口鼻倒灌进去，呛他好生难受。
因为她是个小姑娘，她有足够理由生气。
幽暗寒冷地底洞穴里，小姑娘正在吃东西。
她不想以黑龙模样在陈长生面前吃饭，因为那样会太过风卷残云，没有美感，她怕吓着他。
但陈长生不懂，所以她很生气。
她听到陈长生和徐有容在奈何桥上相遇，也很生气。
他靠在冷清宫殿柱子旁，闭着眼睛，开始借着阳光恢复体温。
黑羊缓缓屈起前肢，静静地蹲在他身边，然后也缓缓闭上眼睛。
……
……
很久以后，陈长生回想起那年冬天这天，总会生出很多感慨与淡淡怅然。
虽然声音很微弱，黑羊看懂他嘴型。
就像过去两年里每次，当陈长生需要帮助时候，黑羊都会回应他要求。
黑羊缓步走进池塘里，用角把那个大冰块顶回石阶上，然后低头微微用力。
只听得喀喇块脆响，冰块从中裂开，陈长生摔落下来。
他浑身都被冰水打湿，被冻极惨，脸色苍白，幽府与识海都被寒意所侵，竟是受不轻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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