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桥上
片静寂。
远处洛水船上
人们发现战局并不如想象那般惨烈，也暂时平静下来。
隔着淡淡雾气，陈长生和徐有容对视着，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都受
伤，看起来是陈长生伤更重些，但现在两把剑都在他手里。那
究竟是谁胜？
很明显，陈长生和徐有容对最后胜负已经不再关心，看着对方，心里生出无数疑问。
她右手食指抵着他眉心，但并没有完全抵住。
她指腹与他眉心之间，还有把短剑距离。
因为那把短剑就在其间。
不知道什时候，陈长生举起无垢剑，挡住徐有容手指。
身无彩凤，心有灵犀，更何况身是彩凤？
洛水远处大船上响起连连惊呼。
人们眼睁睁地看着陈长生伸出左手，用种他们怎样都想不明白方式轻而易举地破大光明剑，然后看着徐有容竟似乎提前猜到他手段，借他破剑方法反而破他剑势，再看着陈长生明明已经控制住斋剑，斋剑却依然刺进他身体，最后人们终于看到徐有容向着陈长生伸出那根看似轻描淡写、实则雷霆万钧手指。
“灵犀指！”司原道人动容道。
陈长生要输吗？他可会死在这指下？茅秋雨神情剧变，双袖荡起无数波浪，便准备向桥上掠去。唐三十六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莫雨和陈留王等人亦是如此。分出胜负，居然还要分出生死吗？
切发生太快。
“为
徐有容灵犀指快若闪电，却没有他剑快。这只能说明，他早就已经提前算到她最后会用灵犀指。
斋剑在他左肩上留下道清晰伤口，伤口边缘还杂着些星屑似事物，但剑柄已经被他握在手中。
徐有容缓缓收回手指。
滴金红色血珠，从她指腹间缓缓溢出，然后滴落在桥面上，雨雪骤然蒸发，生起淡淡雾气。
无垢剑挡住灵犀指，却没能完全消弥这根纤细手指上威力，陈长生眉心也流滴血，仿佛多出颗红痣。
没人能想到陈长生和徐有容在如此短时间里，由极动而极静再转为极动，这说明他们都已经进入自己节奏，而且可怕是他们节奏很相似，这意味着很难有人打破他们节奏，哪怕是境界实力要远比他们更强那些大人物也不能。
片安静。
奈何桥上光明渐渐飘逝，仿佛光阴。
落雪依然稀疏，遮不住身影，也没能填满桥中间那条线。
线那边还是雪，这边还是雨，徐有容已经过那条线，站在陈长生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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