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似不是问题，实际上仔细来想，确实是个问题。
在雪原上，陈长生背着苏离逃亡，可以说是报他
救命之恩，而且也只有苏离才能帮他回去，但现在，横跨万里雪原之后，再多救命之恩也已经报
。现在已经回到大周境内，他完全可以安全地离开——离山因苏离而强，国教中人则是因国教而强，现在苏离如重伤落难雄狮，而只要国教还没有覆灭，以陈长生国教学院院长身份，以传闻中教宗大人和梅里砂主教对他赏识，谁敢对他如何？只要他愿意离开，无论薛河、梁红妆还是随后陆续会到来那些强者，都会在第
时间里礼送他归京。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没有道理继续站在苏离身边。
陈长生看苏离眼。
苏离神情淡然，没有说话，因为这也是他直想弄明白问题，只不过他没有问，陈长生自然也没有回答。
舞衣破解，与苏离教他慧剑有些极细微差别，却不知道这种差别到底是什
。
梁红妆站在十余丈外，看着二人对话，忽然笑起来，带着残妆秀美脸庞上满是嘲讽意味：“这就聊起来？”
苏离看着他说道：“你想聊？那起啊。”
梁红妆怔住，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回答，略沉默后，竟真加入这场聊天。
因为他有些话想要说，要对陈长生说，至于苏离，他没有什好说。
现在梁红妆问出来，他想听听陈长生答案究竟是什。
陈长生沉默会儿，说道：“
是从周园里莫名其妙到雪老城前。”
梁红妆微微挑眉，没有想到竟是如此。
“在周园里时候，以为自己死定，当
他看着陈长生说道：“你为什会出现在天凉郡北？为什会和这个魔头路？为什要帮他？”
陈长生在京都听到以及印象中苏离大多数时候就是离山小师叔这样个世外高人形象，这次万里同行，他发现这种印象并不准确，或者说不足以形容，苏离自己也承认杀过很多人，但这还是他第次听到有人如此直接地指责苏离为魔头。
“他杀过多少人你知道吗？他剑被血洗过多少次，才会如此锋利，你知道吗？”梁红妆看着陈长生微讽说道：“他杀过那多人，早就应该死，结果却直没死，天道循环，报应却爽期，到如今，他终于迎来死期，你却要回护于他？”
陈长生没有说话，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
梁红妆伸手整理下舞衣，再次走过来，说道：“他是南人，你是周人，他杀过那多周人，你有什道理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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