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目,赤裸身躯上火苗大作,父子二人源自劫初那蓬天火烧起来,却不离他大迦叶肉身,只是会奇妙拱起来,化作六个红色火团。
火团渐渐凝成定形状,小小巧巧约有半米高,渐渐显出真身来,却是个红做六个娃儿。那些娃儿头上梳三个鬏儿,身上火带为衣,面容透亮,唇角含笑,嘻嘻笑着。
易天行微笑看着身周火童子,淡淡佛经之声并未断绝。
“行者系心身内虚空,所谓口鼻咽喉眼胸腹等,既知色为众恼,空为无患……”
禅法要解中行者法门化作清光,护于他身周,随着他唇中口鼻咽喉数字出,六个嬉戏着火童子出现在易天行身边,然后爬到他肉身之上,有童子去捂他眼睛,有童子去捂他鼻子,有童子去掩他嘴,更有顽劣小家伙爬到他身体下面,又有童子伸手扳开另童子火嫩手,伸进他嘴里,看上去无比怪异。
他毫不犹豫,便对于佛祖是非做出自己判定,不论其行是伪是或是真是,在他眼中,皆是真非——说完这句关尹子转述自老子道家真言。
声戾啸,只巨鹏破空而至,双翼振,飞至易天行身下,冥间温度顿高。
易天行缓缓落入那大片纯纯天火构成羽茸之中,沐于佛光之下,神色庄严莫名,手指天,手指地。
这天上无天,只有那个玉盘似壁障,这地上尽黑地,绵绵黑土无尽头。荒野片片,上面万亿腐尸白骨游魂正在凄怆躲避愈来愈盛佛光。
但他依然手指天,手指地。
“……是名初无色。”然后他轻轻闭上双眼,说道:“闭。”
闭字出,六火童子浑身炽热燃烧,闭住他眼、耳、鼻、舌、身、意——这便是六戏弥勒真义。
佛光自归元寺天降,入其头顶,却再也不能由其窍而出!
易天行肉身开始像只皮囊般容纳着如大海般无穷无尽佛光,却强用六童子闭住应外泄之门。片刻之后,肉身便再也禁不住——纵使是大迦叶不腐之躯
天上玉壁顿时高飞而去,地上亿鬼不再逃离,颤抖着回望此处。
……
……
又声厉啸从化为本初火凤之态易朱口中啸出,熊熊天火再度燃起,无比鲜红,顿时将头顶那道佛光比下去,却是无法烧融。小家伙曾是如来座驾,千世也未曾心甘情愿,如今与易天行道燃烧着,却是无比兴奋。
易天行微笑着,看着小家伙又变作只鸟,不由想起十年前在省城大学校园里那火热生活,只是今天这鸟却太凶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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