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抄道德经!”被憋出肚子邪火易天行寒渗渗欺负着小孩子。
易朱得过他严令,不准哭,所以只好委屈地抖动着嘴唇,表达着自己不满和伤心。
向扮演严师叶相僧沉着脸说道:“既然抄完,就在这儿坐好听着,不要多说话。”
易朱初变人形之时,见着叶相便骂秃驴,可如今这些时日过去,早已被这“秃驴”管教服服帖帖,听着“师傅”发话,赶紧应声,然后乖巧可爱地把屁股底下小板凳挪挪,像个小大人样“正襟危坐”。
易天行看看叶相僧眼,不知怎,心里竟有些酸溜溜。
皮鞋踩着稀泥,衣衫裹着湿气,头顶冬云,易天行垂头丧气地往省城市区里慢慢走着。
他面上垂头丧气,脑子里却快速转个不停,没有多余时间去黯然——关于新春游园会事情,秦梓儿已经明确说,到时候会有场针对自己怀柔说教,但算来算去,只怕自己终还是得去趟——自己虽然怕说教,但该来终归要来,依秦梓儿逃避法子,终究不是个局。
回到书店里,揪着叶相僧,与他将秦梓儿提到事情说说,叶相僧也陷入沉默里,半晌后应道:“要不然陪师兄去。”
“不行。”易天行毅然决然地否决,“不要忘,当年上三天可是奉着道谕到处扑杀你这种人物,虽然如今他们已经和道仙们翻脸,但毕竟你们曾经是生死之敌,如果让秦临川发现你真实身份,不知道他会做些什。”
叶相僧微笑着合什:“那时只有几岁大,而且那次是陈老爷子来,记忆中秦门主没有现过身……何况如果要知道些什,秦琪儿最近时常来小书店吃饭,难道你以为她什都没有察觉。”
叶相僧却不管这少年父亲感受,淡然问道:“
易天行不容分说地摆摆手,坚定道:“不用说,又不是去打仗,带你这个身慈悲红十字会员有什用?何况与那些人,能少见便少见些。”
“红十字会员是什?是不是西边那个宗教?”有个细声细气地小孩子声音忽然响起来。
易天行听见这声音,才发现小易朱不知道什时候从里屋里爬出来,圆屁股坐在个小板凳上,撑着下颌,忽忽闪着大眼睛盯着自己两个人。
他不由唬跳,吼道:“怎出来啦!今天功课做没有?”
易朱瘪瘪嘴,满脸地鄙夷,小小孩子露出这种大人般神情,看着十分怪异:“爹,三字经字很少,早抄完。”这小家伙神智开极快,不过月余时间,说话什都显得顺溜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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