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快来。
生命力过于顽强树叶还死硬地抓住枝干已经发枯枝丫不肯放手,从而被寒风吹支离破碎,只剩下可怜细细叶络在半空里摇晃着,有着悬尸示众般悲壮。
下课后邹蕾蕾走在校园中,浑身微微散发着淡淡清新味道,头发被随便地用块白手绢系在脑后荡着,穿着件淡灰色毛衣,下面是深蓝牛仔裤,清清爽爽、简简单单打扮,配上那副清水般面容,不知不觉引来许多小男生们目光。
身边女生揽着她胳膊打趣道:“有没有兴趣?”
邹蕾蕾黑黑眼瞳里闪过丝大疑惑:“什兴趣?”
今年省城大学流行养秋蚕,蚕宝宝们吃着质量不是那好叶子,可怜地吐着丝结着或白或黄茧,成为数日欣赏品后,便被女学生们扔进垃圾箱里,成为老鼠们玩耍对象。
秋蚕之后流行是绣绣,嗯,不是传统意义上绣花,那种事情难度太大,现在女生没几个有那种耐心和眼力,现在玩是有网眼帮忙定位十字绣,这风潮流行时间比较长久,毕竟是号称几世纪时欧洲皇室就开始玩游戏,自然有它生命力旺盛道理——所以现在蕾蕾寝室里几个女生都在自习室里挑灯夜战,只留下姑娘家个人。
蕾蕾这时候正看着眼前堆蚕茧发愁。
这些蚕茧是她从垃圾堆里拣回来,不知道是外面太冷还是什原因,直放几十天,也没有动静,没有看见蛹化为蛾,然后飞向这心地善良小姑娘专门备好棉纸上产子。
“唉……”她叹口气,把蚕茧捧在手心里,然后收到桌下盒子中,最好别让同寝室女生看见,那几个女生如果发现屋里有某种可能四处撒子可怖存在,可能会惊叫着逃回老家去。
女生努努嘴,朝着那边男生方向:“咱们班贺大人好像已经约你几次。”
贺大
放下蚕茧,她习惯性地从床边拿起个书包,开始缝针线。
书包是明年小朱雀上学时候要背,易天行不知道出于什原因,塞给她个旧旧编织袋,非让她给缝到书包里子去,说是神话里那种空间袋。
她将那编织袋翻来覆去看许久也没有看出所以然来,不免有些怀疑自己那位大脑正常程度——编织袋挺大,要把它缝进个小小书包里,真是项很有挑战性工作——不过今天她去书店时候,叶相僧神神秘秘地告诉她,那爷俩不知道跑哪儿去玩,于是想推卸女红重任她只好含泪继续用针尖衡量自己指尖坚韧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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