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留长,真漂亮。”易天行啧啧叹着。
“去省城半年,说话还是这没营养。”蕾蕾
“你怎跑回来?”
“不是说过元旦要回来看你吗?”
“嗯?”邹蕾蕾可爱地偏偏脑袋,乌溜溜黑眼珠乱着易天行心:“最近三十七天没有写信,两个月没有电话,然后……却突然回来?”说完这句话,小姑娘推着自行车便往前骑去。
易天行赶紧又跟上去,涎着脸道:“真是想你,所以回来。”
“吃饭没有?”
啊,比学校寝室木床舒服,比归元寺禅房舒服,比鹏飞工贸大班皮椅舒服……还是家里最舒服。
他就这般感叹着沉沉睡去,这是半年来他睡最好觉。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他就醒过来,关上点夜小黄灯,推门而出,对着起着薄雾小石坪发发呆,便开始像去省城之前那十几年间样,似模似样地开始打起拳来,套拳毕,又找块干巴巴毛巾,在邻居家水龙头处像做贼样打湿,胡乱擦把脸,然后进屋推出那辆二八破旧自行车。
车子是用铁链锁住,易天行挠头挠头皮快破也没想起来钥匙是在什地方,于是他双手握住铁链,轻轻用力,将铁链子拉成两截,骑上自由自行车,沿着江边往高阳县中出发。
到县中门口时候,离中午放学还早,他百无聊赖地等着,只脚搁在自行车脚踏板上,只脚搁在人行道上,就像蕾蕾以前等他样。
“还没呢。”
“去家吧,骑快点儿,不然妈会把米放进锅里。”
“哎。”易天行脆生生地应着,心里着实欢喜异常。这或许就是邹蕾蕾最吸引他地方——淡然,自在,随便——易天行清楚,个女生用这种态度对你时候,实际上已经把你视作最亲近人。
“腿好些没有?”
“你说呢?”蕾蕾轻快地骑着自行车,没好气地回句,语中嗔怪之意荡着易天行心魄。
“钉铃铃。”
放学铃声响起,学生们撒着欢地往外喷涌着,易天行微眯着眼注意着从学校里走出来短发女生,却没有看见自己想看见那个人影。正失神,却发现有个女孩子,个穿着粉红棉袄女孩子骑着自行车往江边走。
这个女生不是短发,条俏皮可爱小瓣子在后轻轻摇晃。
易天行怪叫声,认出那辆二四天蓝自行车,赶紧骑上自行车跟上去。
高阳县城江边仍然是笼罩在淡淡日光和夹竹桃包围中,少年男女再次重逢似乎没有小说里描述那炽烈和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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