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
“请!”
话出口,两人脚尖同时在石梁之上轻轻顿,同时出掌,便在这柱燃着袅袅轻香武当险地上动起手来。
所谓动手,也只是对掌。
“何必非要如此。”小公子叹道:“请!”
易天行知道这声请不是请自己离开,不由叹口气,面色渐渐凝重起来,体内火元疾运,双脚微微侧分,微笑望着小公子道:“想不到最终还是要靠拳脚来讲道理。”
小公子亦是笑,黑色帽檐下有发丝轻轻扬起,让易天行微恍神:“易兄说对,在这世上,道理都是拳脚打出来。”
“定要把留在武当山吗?”
“不错,不过三天而已。”
道有种排斥之感?”小公子微笑问道。
“不错。在下只想过些世俗人生活。”易天行渐渐感觉这位小公子有些亲切可人。
小公子道:“如此也好。”
易天行微微笑道:“小公子,武当山夜深露重,就……先告辞?”言语里透着丝询问意思。
小公子在考虑什,过会儿后方应道:“易兄要回归元寺?”
“难道存在对于吉祥天进入归元寺计划有什阻碍?”
“阁下似乎不大解自己实力究竟到什程度。”小公子叹道:“似你这般修道天才,不知会有多少门派眼红。再者……”他忽然犹豫下,住口不说。
“赌约胜,你不应该向出手。”
“易兄回归元寺,便是对吉祥天主动生事,不得不留你在此处。”
易天行无奈地摇摇头,旋又抖擞精神,用手拉拉自己破烂衣服下摆,平摊右手掌于前,遥遥指着宛若凭空站在如墨夜色中小公子。
易天行脚尖轻轻踩在龙头香石柱上,知道对方期望自己回答不是。
他知道小公子和自己玩这样个玩笑似赌约,为便是将自己留在武当山上,而不能插手吉祥天与归元寺之间争斗——易天行虽然不明白,吉祥天究竟想从归元寺处得到什,但他毕竟欠斌苦大师许多人情,更何况昨夜又新认个老祖宗师傅——他虽然在世间逍遥存活,但心底总有些责任感,要让他就此不理归元寺,实在是他做不出来事情。
在心底斟酌良久,易天行微微笑,知道先前温和谈话已经结束,现在自己必须做出选择,要不与吉祥天言归于好,不再管归元寺里事情,要不便是赶回归元寺,却说不定要和身前这位莫测高深小公子动手。
半晌后,他微微笑,应道:“正是。”
这算是个小男生在成长为男人过程当中所做出种选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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