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在归元寺里被关几百年老祖宗站起身,走到小茅舍间香翕前。小茅舍里清洁无比,除角落里散乱堆着许多书还有报纸以后,别无他物,般寺庙殿宇里常见罗汉佛像,在这个地方是尊也没有。
香翕上只有个观音像。
观音大士,手持净瓶,瓶中杨枝甘露欲滴,菩萨宝像庄严,双目似闭未闭,朦胧中予人种安静宁和之感,偏在观音像双梳淡眉
老祖宗嘿嘿笑道,竟是完全明他有什想法:“你有这心就好,现在你境界比只蚂蚁还不如,今天和你讲这些已经是没必要。以后有空时候来看看就好。”
“到底是谁。”不知为何,易天行对那个关自家师父五百年神仙有种说不出来怒意,竟像是那神仙前生欠自己无数赌债般。
老祖宗声音安静良久,才复又缓缓响起:“是个大婶。个肥头大耳,手长肚子圆大婶……”
这声拖长尾音好生怨毒。
易天行这时正跪在湖边石板上,身旁湖水轻荡,而这整个后园被道淡淡青色光圈笼罩着,光芒渐渐散开,竟似掩住天上月光,让归元寺里外两方人马都看不清楚他正在做些什。
他与自己新认师父直用神识交流着,此时感觉到小茅屋里师父种比天袈裟还要冰寒神念汹涌而来。他知道这道神念不是想对自己不利,而是自己先前话反复问着,触着师父心底最痛最恨记忆,旋即他又骇然,只是情绪发泄,便有这强气势……师父,真是个不起大妖怪吧。
易天行脑中嗡声响,感受着师父那方神识磅礴而来,气压天地,不由牙床轻轻抖起来。便在这时自己后颈处微微凉,似乎有什东西正穿进来,说来也奇怪,先前师父无俦压迫便在此时化作道精神力量进入他体内,似乎把他精神中那丝丝多虑性情因子压榨干二净,让他直觉精神清明,直欲向月噬叫般。
他盘腿闭目坐在湖边,感受着自己精神层面发生小小变化,暗自运着心经自察,没有发现体内真元转轮速度大小有任何变化,但又很奇妙地察觉自己精神层面似乎有所改变,却不知这种改变是表现在什方面。
就这般坐着,体悟着内心细微变化,他默然不语。
而不远处小茅舍里,易天行新认师父叹口气,原本像铁尺样双肩轻轻缓下去,他体内那股与伏魔金刚圈相抗气势也低下来,小茅舍里空气原本似乎被某种某名力量撑成片圆弧,十分怪异,此时也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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