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多久,斌苦大师终于长叹口气,满脸颓容转身回来。
“出什事?”易天行有些好奇。
斌苦大师忽然定定看着他,又满脸不舍地看看他怀里小朱雀,嘴里念念有词,自言自语道:“断不能这样,本寺至宝,怎能在手上流落寺外?……可……又有何法?老祖宗神通亲种,们这等层次修行之人怎能拔除……罢罢,切皆是缘份。”
易天行听茫然不知所以。
这位归元寺主持忽而双掌合什,口中颂礼有声,片刻后面上回复平常,片慈悲祥和之意笼罩全身。
易天行隐隐有些不安,用两根手指轻轻梳理着小朱雀顶上那撮银白色细毛,头也不敢抬,轻声问着身边斌苦大师:“大师,怎变白?不会是被老祖宗拿着小家伙脑袋在白灰墙上使劲擂吧?”
斌苦大师哭笑不得道:“老祖宗虽然天真烂漫,童心未去,也不至于学黄口稚子做这那等乖张事。”他凑近前去看,不料脸色倏地变,显是震惊异常。
这时老祖宗声音又响起来。
“不识货憨货。”
易天行实在是有些摸不准这位大人物脾性,怕得罪他自己再吃苦,便按斌苦大师传授,装作没听到。他侧脸看着斌苦脸震惊神情,纳闷道:“大师,这撮白毛有什古怪?”
他轻轻对着易天行施礼道:“施主得老祖宗护持,想来也是极大缘份,还望施主日后行善施仁,不要污朱雀炽火之羽,也莫令那雪裟沾尘才是。”
易天行眉头皱,想会儿忽然大惊道:“难道你是说……大师是说,小家伙额上这撮白毛竟是……?”
斌苦大师微微笑道:“正是本寺至宝天袈裟,也不知老祖宗用什神通,竟幻作朱雀神鸟额顶上撮白毛。”
易天行嘴张大大,活似个仰首看天却被天上掉下来大烧饼噎住可怜人。惊喜交集之余,却有些不解和隐惧,他心想,这种好事,来未免也太陡些吧?咱可没动过抢天
“天……天……天袈裟?”斌苦嘴唇抖着,忽而轻身跃出禅房,不数刻便来到后山茅舍外。
易天行虽然也跟去,但心悸那道淡青色光罩,所谓金刚伏魔圈,只肯远远地呆在湖边,面轻轻抚弄着疲态尽显小朱雀,面侧耳听着斌苦大师在说什。
“老祖宗,那朱雀额上撮白毛究竟是何物?”斌苦大师颤抖着声音问道。
“苦脸小和尚,你不是认出来吗?”
说完这句话,归元寺后园里便回复安静,那个调笑中尤自带着天地不可测之威声音,再也没有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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