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误会。”斌苦大师合什正色道:“当日玄火离体,施主无力自保,险些丧命于天袈裟之下,却是老祖宗在千钧发之刻,将施主救下来。”
易天行调笑道:“你那时胡子眉毛被都冻成雪丝,整个圣诞老人般,还能看见过程如何?”
斌苦见他不信,着急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施主须得信。”
足够,可哪想过个喷嚏简直就像当今都还没研发出来气象武器,不由大感佩服。
“性子好强!倒和自己有些相像。”易天行听着这般惊天动地事迹,喜滋滋地想着,自己和这位厉害到不得人物似乎有这丝极勉强相似处,聊可安慰,接着赶紧问道:“还有两次呢?”
斌苦大师忽然面露不忍之色,犹疑说道:“还有两次均是贫僧亲眼所见。老祖宗那两次杀人太多,场面太过惨烈,不便多言。只是教小施主得知,次是在三八年十月底,另次发生在六七年七月末。”
易天行看闲书多,记性好,自然知道这两个月里省城出什大事。三八年那次乃是日军在与国军场血战后,突入省城;六七年,却是省城里两个造反派武斗正烈之时,他不由吸口凉气道:“日本人和百万雄师可算是撞上煞星。”
斌苦大师摇头叹道:“世间乱离,这两场血肉横飞之事也不过是大时代惨艳浓妆上点血红罢。”
易天行忽然皱眉想道:“这老祖宗天天呆在自己寺里,看着天下人受苦,也算不得什好汉。”但他实在不想把这高人想成所谓“混俅”,于是自开解道:“或许真是有什难言之隐,出不那青色结界吧。”面想着,嘴上却未停问道:“那你把拖进这趟浑水作甚?”
斌苦大师脸上窘态更甚,呐呐言道:“这个……当日小施主以九天玄火与本寺至宝天袈裟相抗,末却被老祖宗股脑收去。若上三天小公子前来讨要,本寺实在无法应付。而老祖宗似乎对小施主您格外青眼有加,因此本寺……这个,惭愧,惭愧。”
易天行听便明白是怎回事,摇头叹道:“大师也是说笑,与那位老祖宗也未曾谋过面,怎会得他青睐?”
“小施主可知当日斗法因何昏迷?”
“噢,这自然清楚,说到这儿就是肚子气。”易天行状作愤愤不平道:“你弄法宝来对付这无辜学生倒还罢,末腹痛憋出屎主意,好不容易胡乱炼成什九天玄火,眼看可以将这天袈裟破掉,你们那老祖宗竟然以老欺小,为老不尊,亲自出手……噢,不对,是亲自出声将俺击倒,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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