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是胡叔叔是吗?请问胡云在不在?”
“你是哪位?已经这晚。”话筒里传来个中年人声音,声音带着倦意。
易天行这才想到已经快凌晨点,略带歉意说道:“是他同学,有道习题想问下,很重要,麻烦您。”
“噢,那你等下,去喊他接。”接着便传来骂咧咧声音。
正在黑甜梦里胡云被自己所长父亲大人喊起来,拿起床头电话,便听到易天行寒到骨头里句话。
易天行愣愣地坐在手术室外,脸上时不时闪过丝莫名表情,搁在膝盖上手握成拳,时而紧握,时而摊开下意识抚摩着医院长长木椅边。他看眼手术室正亮着灯光,慢慢闭上眼睛。
他这生从未如此自责过,全是因为他关系,而让那个开朗女孩受这大苦。也就是从这个夜晚开始,易天行学会件事情,那就是——对自己敌人要直接狠厉,要在对方伤害自己之前,把这种可能性消灭在萌芽状态——这点,哪怕是他日后在常人难以想像地方面对超出常识对手时,也是如此。
蕾蕾在里面动手术。幸亏那辆小货车撞过来时候,易天行在电光石火间挡在蕾蕾前面,承受绝大部分力量,后来车压过去时,蕾蕾也没有再受伤害,医生先前检查结果是胫骨粉碎性骨折,又受震荡,至于有什问题,还要观察段时间。
过会儿,满脸焦急邹老师和胖大婶也赶过来,他们是从被窝里被叫起来。易天行满怀歉疚地站起来,迎上前去。
没想到两位可亲可爱大人不但没有责备他,看见他眼里含着泪花和那丝抹之不去深深愧疚,反过来安慰他几句。
“薛三儿住哪儿?”
胡云愣,脑海里倦意马上无影无踪,想会儿说道:“你想做什?”
“没什,找他有点儿麻烦。”易天行对
也不知道过多久,蕾蕾终于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只是还打着麻药,正昏昏沉沉地睡着。
被医院通知来值班警察终于有空找易天行做笔录,刚才这位年青警察想找易天行问话时,发现这学生浑身竟是散发着森森寒意,竟像只小豹子样可怕。
易天行随口应付警察几句。他不想把事情全说出来,因为这样来,他就要解释那辆货车上破洞和那次爆炸。于是只是淡淡编造次县城里常见交通事故。
忙完这些事情,他给邹蕾蕾爸妈说声去给蕾蕾买些吃,便走出医院大楼。
在医院门口传达室里,他拨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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