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主看着她说道，不再像先前那般怜悯，平静里透着长辈
自然。然后他望向宁缺说道：“书院和道门，都不想有昊天，至少在最后那段旅程之前，
们可以同道而行，还是说，你真可以说服自己认为夫子为非？”
宁缺沉默
很长时间，然后说道：“不，老师没有错，事实上你也没有错，人类确实不再需要
个昊天。”
桑桑面无表情，像是什
都没有听到。他握着她手，看着观主继续说道：“昊天也不想要，但问题在于，要老婆。”
昊天存亡他不关心，但老婆必须关心，旧昊天去，可以换个新昊天，但老婆如果不在，难道可以换个新老婆？就算能……
不，没有就算，就是不能。
观主真很不起。
杀死昊天，自己成为新昊天，这不是大丈夫当如是，而是彼可取而代之，这是难以想象野心图景，也是最强悍精神宣言。
任何事情，只要体量足够庞大，便会给人种伟大感觉，比如雪峰，比如荒原，野心只要足够大，也是种伟大。
观主在最后还是走到老师和小师叔那步，但他未曾怀疑过自己过往，因为道门无数年积累与底蕴，给他足够理念基础，让他很直接地得出个结论，天不行便把天换，自己来做！
好大野心。
理论方面……不过即便是，也能看出您这套理论里个最大问题。”
观主说道：“请讲。”
宁缺说道：“如果依然是个自封闭系统，要与外面世界隔绝，那就算没有昊天，依然需要个集体意志来执行规则，谁来？”
片刻安静，观主声音平静响起。
“来。”
不能没有老婆。
宁缺告诉观主，以及整个世界。
观主有些遗憾，但未受影响。他寻找昊
好大胆子。
桑桑面无表情看着对岸。
除宁缺，观主是整个世界最接近昊天那个人。
无论卫光明还是老天谕，都无法与他相提并论，他领悟天谕，在南海苦苦等候多年，与她有过多次交流，自然知晓她想表达意思。
“您是道门树立雕像，只是换个雕像，哪里需要胆阵子？”
观主说道：“你看，这件事情依然可以很简单地解决。”
……
……
来？来做什？来做昊天……看，天上有灰机……变天，打雷，下雨，快收衣服吧……瞬息，宁缺脑海里，闪过这些语句。
他沉默低头，看着渐融潭水倒映着天空，震撼情绪渐渐平静些，开始有足够精神思考这件事情，越想越觉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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