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崇山严肃看着他，发现少年没有在第
时间毫不犹豫做出掷地有声
回答，而是认真甚至是为难地思考
半天，对于这点，副统领大人非但不怒，反而极为欣赏，因为他清楚经历过思考后审慎回答比慷慨时热血冲动更为可信。
“从今往后，你就是
大唐侍卫里员。”
没有更多问题，没有任何考校，就是简简单单几句对话，徐崇山便决定吸纳这位少年进入大唐宫廷侍卫队伍，其中有朝小树做保因素，更多原因是他确实有些喜欢这少年回答问题时展露出来性情。
于是便轮到宁缺震惊无语。他看着手中那块乌木哑光腰牌，看着上面身
银山铜墙铁壁皆能穿唯马屁不能穿，哪怕是再稚嫩笨拙马屁也有其作用，更何况拍出马屁这家伙本身就是个看上去有些稚嫩笨拙少年，徐崇山脸色稍好些，轻咳两声后问道：“你现在应该知道老朝是谁人吧？”
宁缺微微蹙眉，装傻问道：“朝大哥是统领大人部属？”
“可没那胆子去使唤春风亭老朝，另外……以后你不要叫他朝大哥，当年那些老人已经很少，们习惯叫他朝二哥。”
徐崇山正色道。紧接着他想起昨夜那场春雨里杀戮，想起老朝对这少年评价，看宁缺便顺眼些，话锋忽转微笑问道：“昨天夜里你为什
要去帮老朝？”
“收五百两银子。”宁缺很诚实地回答道。
没有谁会为五百两银子，就去替个刚刚相识人出生入死，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个十六来岁、即将入书院学习少年，徐崇山不相信他解释，所以并不认为他贪财，更觉得他是个真正性情中人，顿时愈发觉得他顺眼起来。
“陛下喜欢性情中人，也喜欢。”徐崇山微笑望着他问道：“那接下来只需要问个问题，那就是……你愿意为帝国献出你生命甚至是名誉吗？”
宁缺微微怔，皱着眉头想很长时间，方面是在猜忖这位大人物询问这个问题真实原因，方面是因为他有些不明白为什名誉二字前要用甚至，难道名誉会比生命更重要？
这个问题很大很宽泛，很严肃很神圣却又很令人捉摸不到头绪，他想很久，想起渭城前后几任将军，想起那些生死与共同袍，想起长安城里热情百姓，认真缓慢回答道：“如果逼急，生命倒是可以献……”
说到此节他忽然想到昨夜某个场景，朝小树依依不舍放下半碗面汤后，遥望店铺对面灰墙那番寂廖自叙，于是他迟疑着加句：“但有些东西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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