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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院子里都有洗澡用木桶,但张贻琦每次完事之后,基于心中某些隐晦自卑感,总会去侧门旁蒸浴房,搓个背会让他感觉能够恢复些体力,单独房间也让他感觉很安全,而出门便上马车更是方便。
今天同样如此,御史大人随意冲洗下身体,只穿着条丝绸亵裤,便躺在裹着棉布短床之上,等着惯用那名搓背妇人过来。
搓背时要用精盐牛奶木油,总要准备些时间,他早有心理准备,只是在等待时候,他忍不住又开始回忆先前在小院里香艳画面,想着水珠儿那身好皮肉,他又开始浑身发热,只是脸上却有些怨毒神色。
今天水珠儿姑娘再次拒绝单独侍奉他请求,张贻琦心情极为糟糕,低声狠狠道:“不就是个千人骑万人骑臭婊子,得意个什劲儿,
青睐赏识,但总算结次眼缘。他更想不到是,那位少年这时候正半倚在三楼某道栏边,似笑非笑望着自己背影。
整件事情做粗略计划,应该不会拖累水珠儿姑娘,但为更保险些,宁缺今天下午就到红袖招,没像前几日那般去水珠儿所在小院盘桓,而是直接上主楼觅婢女小草说话聊天,弄得小草大感惊讶,带着丝微羞喜意嘲笑他是不是走错地方。
张贻琦从侧门走进来那刻,宁缺就发现他,连续跟着这位御史大人上下值几天,哪还能记不住他背影。他倚在栏边微笑望着那个背影消失在竹中,并没有任何动作,为不想牵连水珠儿,他今天连院子都没去,自然不可能选择在那院子里动手。
“就让你这个老东西最后享受下艳福吧。”
宁缺看着目标背影,忽然记起水珠儿那晚说话,想着呆会儿老御史龌龊模样,忍不住打个寒颤,默默念道:“这算是给你最后次服侍姑娘机会?”
小草婢女服侍简大家事情极多,接过宁缺递过来蜜饯盒子甜甜笑便离开,宁缺笑笑,依旧站在栏边看落日看幽竹看白他妈粉墙。(注)
算着时间差不多,他熟门熟路找到后楼梯,借着楼体阴影绕到侧门,看见那辆做标识马车,极随意地走过去,手掌在车辕上某处按按。
车辕前方马儿疑惑回头看他眼,打个响鼻,宁缺在渭城生活多年,常在草原上纵深劫掠,对付马羊最是拿手,随手在马臀上拍记,那匹疑惑马顿时老实,舒服地蹶蹄在地面轻轻蹬蹬。
侧巷饭馆名护卫下意识往那边看眼,发现没有人,又继续低头对付菜盘里已经残留不多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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