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想着就算是个白痴，也还算个有人性
白痴。
桑桑伏在他膝头上沉沉睡去，火堆旁还睁着眼睛只剩下他和李渔二人。两个人就这般静静地坐着，忽然间那个蛮族小男孩儿从她怀中挣
出来，揉着眼睛说睡不着要听故事，李渔
脸尴尬，心想自己幼时在宫中听那些故事早就忘光，少女时期爱听那些才子佳人小说又怎
能给小孩子讲？
蛮族小男孩儿也不怎闹腾，只是委屈不甘地望着自己名义上母亲，看着有些可怜兮兮，宁缺在旁微笑看着陷入窘迫公主殿下，轻轻咳两声。
“小麦是金黄色，燕麦是绿油油……那些鸭蛋个个崩开，有只最大蛋却始终没有动静……鸭妈妈看着又大又丑孩子，看着它在水里游欢腾，骄傲地说：瞧，它不是可恶吐绶鸡，它是
亲生孩子。”
“可是它太丑，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野鸭子说，只要你不和们族里鸭子通婚，倒也和们没有太大关系。”
“天晚上，当美丽太阳向着西边荒原落下时，丑小鸭看到群大鸟从林子里飞起来，小鸭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美丽东西，它们白发亮，颈项又长又柔软，展开美丽翅膀飞向温暖国度。”
“过个冬天，丑小鸭被几只大天鹅包围，它感到羞愧，它觉得自己是那样丑陋，然而大天鹅温和地啄着它羽毛……它忽然看到池中自己竟是那样美丽……春天到，太阳无比温暖，紫丁香在它面前把枝条垂到水里，人们看着它兴高采烈地跳起舞来，唱起歌来，快活地喊道：看那只漂亮天鹅！”
宁缺拿着根焦柴，在脚旁地面随意勾画着线条，低着头微笑讲个很老很老故事，这个故事是这样简单，但却又是那样悲伤和幸福，蛮族小男孩儿趴在公主身上瞪着眼睛听着，李渔自己也渐渐地听入神，桑桑不知什时候醒过来，她很小时候就听过，但依旧静静听着，脸上露出儿时笑容。
夜色更加深沉，听完故事孩子们终于进入香甜梦乡，李渔沉默很长时间后忽然说道：“你这个故事太深奥，小蛮听不懂，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提醒这些东西……会像那个鸭妈妈样把他当成自己亲生孩子，会以他为骄傲，回到长安后，绝对不会让他被别人嘲笑歧视，至于将来他能不能像天鹅般飞冲天……那只能看他自己将来造化。”
宁缺挠头笑笑，说道：“其实没有想这多，这是小时候给桑桑讲过故事，她直觉得自己又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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