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细树枝碎成片,啪啪作响,迷朦遮人眼,碎砾之中,两名穿着黑衣蒙面人现出身形,呼啸向下方掷出两粒金属丸,同时背后长剑反抽出鞘,冰寒刺骨!
那两粒呼啸而至金属丸漆着红点,是大唐边军精锐才会极少量配备火油弹,燃烧威力极为恐怖。
宁缺常年厮混在边塞军营之中,自然不会陌生,用最快速度扔掉弓箭,双手同时伸向背后刀柄,大声喊道:“伞!”
夏侯将军是名人,但宁缺直在心中默默念着他名字,从叙述到震惊再到淡淡惘然嘲讽,自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从他四岁时开始,这个仿佛蒙着血水散着嚣张光焰名字便直深深藏在他脑海之中,从来不曾忘记。
他没有见过夏侯。
但他知道夏侯喜好厌恶,知道夏侯曾经最宠爱小妾是谁,知道夏侯为什要烹杀那位小妾,知道夏侯每顿要吃三斤最肥美羊肉,甚至知道夏侯每天上茅房时间规律。
他相信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解这位大唐名将人,因为他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自己更想杀死这位大唐名将。
“夏侯!”
“夏侯……”
当婢女告诉他,那位大剑师应该是夏侯部属,而对方先前也已承认这点后,宁缺直在心中默默念着这个名字。
夏侯并不叫夏侯某某。
他姓夏名侯。
那位将军霸蛮粗犷外表下隐藏着是颗冷厉聪慧之心,冷酷残忍好杀是事实,但此人永远只会相信自己手,所以他绝对不会把刺杀公主野望,全数寄托在青衫中年书生这个明显并不是嫡系大剑师手中。
那个人定会派出自己最忠心死士盯着这场刺杀,观察事态发展,甚至有可能在某些关键时刻跳出来结束切。
在宁缺看来,现在就是最好时刻。
半边车厢垮塌,半边车厢完好,个满脸灰尘小男孩儿哭泣着探出脸来,清秀婢女紧张地提起裙摆,向那边跑去。
宁缺右手闪电般探出,把她重重摔倒在地。
做为大唐权柄最重四大王将之,此人武功霸蛮不可世,战功昭著,性格更是骁勇冷酷至极,长年驻守在军法森严猛柳营中,以嚣张好杀闻名于天下。
他自己本姓为夏,却不允许自己子女姓夏,而是把自己全名变成他们姓,长子夏侯敬,次子夏侯畏,诸如此类,当朝中某学士提出疑问时,夏侯桀傲应道:“吾当开创流传万世之姓氏,吾当为祖,故当以名为姓。”
“是为夏侯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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