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临近傍晚，雨终于停
。天空渐渐放晴，露出
抹晚霞
色彩来。
纪川和贺怀章起坐在窗边，他们紧挨着，肩膀靠在起，从高层落地窗看远处夕阳。夕阳正浓，地平线尽头是大片灿烂红色，仿佛场大火，铺天盖地，烧半座城。
纪川拿手机拍张照片。
拍完夕阳，又拍人。
纪川再次点头，怕不够说服力，他补充道：“特别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是不是就等于爱呢？那
爱你，爸爸。”说完，他笑笑，既认真又故意搞笑般换种腔调说，“好爱你啊，爸爸。”
“……”贺怀章眼眶红，情不自禁地笑，“那你还怕吗？跟在起，还怕不怕？”
纪川略犹豫，诚恳地回答：“点……”
“点？”
“嗯，就点怕，但想到你，你不能没有，就不能再怕，那些很微不足道，都没有你重要。”纪川眨巴眨巴眼睛，忽然眼前黑，睫毛扫在贺怀章手心上。
过这
多年，不累吗？为什句话都不对讲？不是小孩子，早就什都懂。”
“真？”贺怀章挪开纪川手，把他稍微推开些，盯着纪川眼睛问，“你真懂，宝贝？”
“真。”
纪川又抱回去，极其黏人，八爪鱼似紧贴在贺怀章身上，喃喃道：“当然懂啊，知道你这些年有多不容易，以后没人对你好，对你好，行不行，爸爸？”
“……”
“今天是纪念日。”他转过身，背对窗外，叫贺怀章
他被捂住双眼，个温柔吻落下来——
“你可真是宝贝儿。”
沉沉句，既是赞美，也是感叹。纪川被贺怀章吻得晕眩，突然听他又说，“本来想好多种方法，白天夜里都在想，到底怎做你才能留在身边？苦肉计？欲擒故纵？还是干脆求你不要走？……委婉，直白，卑劣，都想过，但没想到——”
贺怀章不再说，他抱紧纪川：“宝贝，不像你说得那好，你才是最好，世界上最好人。”
“爱你，宝贝。”
“以后就只有们两个，永远和你在起，再也不让你伤心。”
纪川番表白，简直使尽全身力气。
贺怀章突然按住他腰，两人位置翻转，将他反压在墙壁上，略微俯身，低头蹭蹭他鼻尖，沉声道：“宝贝这懂事？你全都懂？”
纪川点头。
贺怀章说：“那你知不知道有多爱你，你也爱吗？像爱个情人那样爱，不是因为是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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