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狗聊几句,纪川抬头,发现贺怀章先步进门,走远。他顿时换副面孔,对混球说:“傻狗,们好日子过到头,以后后妈来,你再也吃不到最好狗粮,怕不怕?”
“……”
混球脸迷茫地摇摇尾巴。
“怕吧,你这只小怂狗。”纪川没有进去,沿着门庭下灯光往右边走几步,找到排长椅坐下,他搂住混球脖子,小声说,“如果她来,们不高兴就搬出去住吧,怎样?你愿意跟走?”
混球不会说话,轻轻舔舔他手心。
“不是,是别。”
“别?”
“……嗯。”
纪川头皮发麻,好在贺怀章不再问,车子在霓虹闪烁夜色里穿梭而过,很快到家。他佯装镇定地下车,乖乖跟在贺怀章身后,进门时和往常样,最先欢迎他是混球。
混球是只很爱撒娇狗,平时逮谁跟谁闹,唯独不敢招惹贺怀章。按理说它小时候是贺怀章亲手抱回家,不知怎就是亲近不起来,绝不敢像对待纪川样,使劲往贺怀章西装上蹭狗毛。
回去时和来时样,贺怀章开车,纪川坐在副驾驶,可车内气氛却天差地别。贺怀章不知怎,整个人好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周身冷气冻得纪川瑟瑟发抖。
“爸爸。”纪川小心叫声,“你刚才……为什不送宋小姐回家呢?”虽然是碰巧遇见,不是约会,那也该亲自送趟才够绅士吧?
贺怀章却冷冷地:“不送。”
“……”
好吧,不送就不送,趁早拜拜才好呢,纪川心里嘈句,愁眉苦脸地低头发短信。
“……”
纪川心里苦得什似,沉默会,掏出手机看。
手机呼吸灯亮着,又有条未读短信,是贺亭发,问他:“你人呢?”
纪川回:“在门外,你在
今天也样,纪川眼睁睁看着它狂奔到半停,慢悠悠地小跑过来,先对贺怀章哈哈舌头问好,然后才靠到自己脚边求抚摸。他摸摸它狗头,糟糕心情被治愈些,问:“吃饭?”
“汪。”混球叫声。
“哦,吃过。”
“汪汪。”混球又叫声。
“真乖。”
——他已经开始后悔。
跟谁谈恋爱不好,跟贺亭干嘛?万被他爸爸知道,他们兄弟两个手牵手双双“出柜”,岂不是要被打断腿?
“给谁发短信,女朋友?”
正在打字,贺怀章突然瞟他眼。纪川连忙按掉屏幕:“……是。”
贺怀章沉默半晌,忽然叹口气:“哪个女孩,是上次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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