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身上没有遮挡,浴室灯太亮,他不想看对面镜子里自己是什表情,恐怕不会太好。相比之下,贺怀章点不正常神态都没有,很自然地帮他打开花洒。温水从头顶浇下来,他浑身颤,觉得应该说点什缓解眼下尴尬气氛,否则这股沉默压得他快要窒息。
“爸爸,你洗过吗?”问题太烂,还不如不说,纪川连忙改口,“可以自己洗,你等会帮擦下就好……”
贺怀章却道:“也没洗,起吧。”
说着就当着他面开始脱衣服。
纪川慌:“不、不方便吧,这里太小。”
纪川房间自带间大浴室,浴室地板铺着水蓝色瓷砖,墙壁上挂面占半面墙巨大镜子,正对浴缸和花洒,他光脚站到花洒底下时,从镜子里看见有点不安自己。
可贺怀章表情太正常,仿佛这只是件再普通不过事,儿子手受伤,爸爸帮忙洗下澡,有什问题?……没问题,确实挺普通。
所以说,他爸爸果然不记得吧?
纪川不知道该不该庆幸,好像没区别,不管贺怀章记不记得,这种时候他都没法坦然。
“自己脱?”正走神,耳边突然响起个声音,纪川惊,不知什时候贺怀章站到他身后。距离很近,他恍惚间没反应过来听见什,下意识回头,下巴就撞在对方肩膀上。
“小?”贺怀章正在解皮带手顿,看他眼,“们很多年没起洗澡不习惯吧,你好像有点害羞,宝贝?”
“没有!就是——”
“就是什?”
“……”
纪川说不出话,几乎讨饶地看着贺怀章。贺怀章也在看他,伴随淅沥水声,那表情再
“爸爸……”纪川不想反应得太突兀,悄悄往前挪点距离。贺怀章却伸手捞,两臂穿过腋下环在他腰上,从背后抱住他。
“……”不是抱,只是帮他解腰带而已。
纪川努力控制自己不要想太多,不要发抖,冷静点,很快就结束,“爸爸,你快点。”他忍不住小声催促,贺怀章果然加快动作,把抽掉他腰间系带,将睡袍从他身上脱下来,挂在旁边墙上。
睡袍里面近乎全裸,只剩条内裤。纪川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在抖,只感觉贺怀章并拢手指往他内裤里伸点,然后轻轻勾住布料,往下拉,沿着他腿,直拉到膝盖下面。
他不敢给任何反应,生怕自己表现得太反常,像尊蜡像似站着动不动。贺怀章突然拍拍他:“抬脚。”他乖乖照做,将内裤从脚踝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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