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章喝
好些葡萄酒，混着五六种不同
年份与种类，又没怎幺吃东西。他也觉得自己现在状态不好，脑子昏昏沉沉，走路时身体老飘，他想找个东西扶
下，然而时光瑞家里空空荡荡，从餐厅到玄关，路走过去，基本上没有什幺东西可扶。
他摸着门，用力眨眨眼。他现在看东西已经开始有重影。
不会那幺厉害，
还没有很醉。他胡乱想，该回去，时教授在哪？
陈章扶着门回头去看，却惊然发现时光瑞正站在他身后，锐利眼神冷冷看着自己。
陈章悚下，他转过身，正面对向时光瑞，后背紧紧贴着房门，努力想想，迷茫说：
“不，不对，喝醉，醉。”
时光瑞静静坐在原地，动不动，面无表情直视着前方，陈章上秒所在位置。
陈章走到时光瑞跟前，对着他鞠躬，抬起头来看着他，绽起个大大笑容：
“谢谢教授您招待，现在该回去啦。”
时光瑞没有看他，桌子下圆润指甲泛着青色，眼睛里没焦距，他表情恢复严肃冷漠，他点点头，边站起来，边说：
章此时脑子里晕厉害，他忍不住摇摇头，想将这种眩晕感觉摇走。
时光瑞依然定定看着他。
红酒后劲上来，这酒真是厉害。陈章模模糊糊想，不对，不对，时教授刚才对自己说什幺？
陈章茫茫然看着眼前，看着时光瑞方向问他：
“你说什幺？”
“时老师……作业已经交上去……”
他靠在门上，闭上眼睛再次想下，嘴里断断续续说：
“不对，不是……不保研，谢谢，谢谢时教授……”
时光瑞看陈章走路不稳，怕他摔跤，便直在他后面紧紧看
“送你回去。”
陈章摇摇头，嘴上依然笑着，身体却在往后退，他连连摆手：
“不用不用，不麻烦时教授，自己可以回去。”他转过头，“回去啦。”
他步伐不稳，明显是喝醉。
时光瑞看着他近在眼前背影，身侧拳头握紧，用力到小臂都在颤抖，他拼命抑制着自己，没有去扶他。
时光瑞顿下，他表情绷紧，桌子下拳头握紧，眼睛则深深注视着他，注视着他，声音沙哑低沉说：
“爱你。”
爱你。
陈章摇摇头，他扶着桌子站起来，表情依然是此前讶异僵硬。
他抹把脸，把讶异神色抹去，只剩下麻木僵硬，他推开椅子，扶着桌角往外走。他觉得自己身体轻飘飘，仿佛踏在波浪起伏海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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