窘境,但是每个从他身边挤过去脸容,都带着发自内心微笑,忽然间,他给卷进这洋溢对生命热恋灯影烛光城市去,只能跟随着侯希白,沿着人潮缓缓移动。
直到他们拐进条人流不是很多小巷时,宁楚才回过神,抽回自己手,淡淡道:“希白兄也去过幽林小筑?”
侯希白遗憾地握握已经空手,然后若无其事地张开美人扇道:“幽林小筑是在成都北边凤凰山东麓太阳溪西岸隐蔽小谷内,景色极美,是从师父口中得知小筑大约位置,再经查访,才发觉小谷所在,却没胆子入谷探望青璇,既怕她不悦,又怕触怒师父。”
宁楚解地点点头,心想自己见到侯希白第面也没有给他什好脸色,更别提他姐姐。而石之轩在成都教导侯希白,多半也是因为石青璇在缘故,每次石之轩温柔忏悔那个人格出现时,都会来成都,不敢在女儿面前现身,只能把父爱移情在侯希白身上。
侯希白再也不多话,带着宁楚朝北方而去。两人豹沐着清幽皎洁月光,渡过河溪,沿凤凰山往南走山脉全速飞掠。等到夜色完全黑沉下去时,他们在林木间倏地视线开阔,现出间小石屋,屋旁有碎石道往前延伸,左弯右曲没在林木深处,看不见小谷入口。
“这间石屋以前便是岳山岳老前辈住所,几次前来,都是止步在这里。”侯希白面上现出怀念神色,“也因此见过几次岳老前辈,他坟墓当在附近不远处,想岳山代之雄,最后寂然埋骨此地,富贵名利,不外如是。”
宁楚却想着他娘亲,石青璇曾和他说过,娘亲死后,她曾依着她遗嘱,在成都大石寺火化,骨灰送往慈航静斋。若他想要拜祭娘亲,以后要去慈航静斋才行。宁楚知道碧秀心此举,是不想死后再受到石之轩骚扰,毕竟这世上石之轩不敢去地方,少之又少,但慈航静斋算是处。
侯希白见宁楚沉默,便洒然笑道:“楚弟快去吧,为兄在此处等你。”
宁楚略微有些迟疑,对于侯希白,他初时虽然有所怨恨,毕竟回想到石之轩所说那些话,他是个“残次品”,而侯希白就明显是“完美品”。但侯希白无论言谈举止,均俊逸风流潇洒儒雅,纵使是心有不甘,也很难对他生出厌恶。更何况造成这切并不是侯希白自己,现在又要和杨虚彦拼个你死活,他那个便宜老爹石之轩才是罪魁祸首。所以此时听到他竟要在这里等他,宁楚难免生出丝愧疚来,抿唇叹道:“可能要在里面呆上几天,希白兄还是先回成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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