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期转瞬即至,两人依据约定,张瑟瑟于中庭戏台,刘娥在茶楼厅堂之中,同时向茶客献艺,由客人自主选择何处就座。
奇书楼
戏台之上,为张瑟瑟伴奏乐师坐下,开始吹笛。
戏台侧面低垂帘幕中有婉转歌声传出:“相见稀,相忆久,眉浅澹烟如柳……”
张瑟瑟壁唱着,壁引纨扇蔽住面容,侧身缓缓走出。待到台中,引袖起舞,才慢慢将纨扇移开。
喝道:“你从服侍那天起就处心积虑地想取代吧?眼见歌喉你及不上,便去讨好鄢七,哄他教你技艺,终于取而代之。这下步,就是设计赶出门。”
刘娥嗤笑:“你以己度人,不值辩,不跟你吵。你若不满,可以搬出戏房,但日后你若再生事端构陷,必不忍气吞声。”
“搬?妹妹若想搬,何不搬远点儿?”张瑟瑟站起,踱至刘娥身侧停下,又露出讥诮笑:“以妹妹本事,原不该屈居此地。外头有是豪门朱户,以妹妹人才,何愁找不到藏娇金屋。”
刘娥侧目看她:“你想赶走?”
张瑟瑟挑衅地与她对视:“五日后,们同时献艺,谁客人多,谁就留下,另个立即出门,另谋生路。”
精心修饰过俏脸上媚眼如丝,曲清歌,漾动目中两剪秋水,神态更比往日柔美。而今秋意渐浓,她却仍穿着浅色轻容纱裁成褙子,薄如轻烟淡雾。小五凝视着她若隐若现玉臂肌肤,忍不住问身边张瑟瑟女使:“张娘子不冷?”
女使瞪他眼。而原本坐在稍远处几位茶客此刻已起身移位,挪到离张瑟瑟更近台下坐下。
厅堂中,仍着男子青衫刘娥牙板响,对着略显冷清茶席,开始说出新书《南柯太守传》。
这故事讲是东平人淳于棼尝豪饮于宅南大古槐下,日沉醉,梦见被槐安国王招为驸马,坐拥娇妻美妾,任南柯太守,又位极人臣,荣华半世。直至邻国来犯,淳于棼兵败,公主病故,淳于棼又遭人诽谤,被槐安国王遣送回乡,旋即梦醒。淳于棼感南柯之浮虚,悟人世之倏忽,遂绝弃酒色
张瑟瑟满目盛气,久不见刘娥回应,以为她会退缩,不禁笑笑,引得头上点翠步摇颤。
然而步摇垂珠摇摆未歇,便听刘娥沉声道:“言为定。”
言罢刘娥转身离开,行至门边又回顾有些错愕张瑟瑟,道:“还有事,忘嘱咐你。”
张瑟瑟朝她微扬下巴,好整以暇地等待。
刘娥唇角挑:“收好你蜜糖。蜂蜜放在面粉里,可以做糖蜜果子,放在胭脂里,只会招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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