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娘笑着点头,道:“卢管事既然对陶成这样解,看,有件事还得请卢管事出面才好。”
卢永贵在心里暗暗叫苦,却也没有别法子。笑道:“四夫人原是罗家小姐,原是罗家仆妇。笔写不两个罗字。夫人有什事,自当仁不让。只是为人愚鲁,有什不周到地方,还请四夫人多多包涵。”
十娘笑道:“说起来,这件事也很简单
十娘点头,端起茶盅不紧不慢地啜口,又问:“不知道他都有些什嗜好?”
卢永贵怔,抬眼睑打量十娘,谁知道却和十娘望过来目光碰个正着。他有些慌乱地低下头:“嗜好……好像没有什嗜好!”
“人怎没有点嗜好。”十娘就笑着磨挲着茶盅,“比如说卢管事,就喜欢收集铜钱。比如说,就喜欢摆弄些花草。你不是说陶成每隔几年就要置几亩地,说不定,陶成嗜好就是买地!”
卢永贵听着心里紧。
十娘笑笑,也不做声,用盅盖拂着茶盅里浮叶,偶有清脆撞瓷声在寂静屋子里响起,给原本有些压抑空气就平添几份紧张。
记。
原想着,要是她因为元娘祭日事发几句牢骚,她也就算。但她竟然再次挑唆徐嗣谆,这就让她有些厌倦。
十娘趁着徐令宜被余怡清请去去家里商量余成婚事,叫卢永贵来。
“陶妈妈儿子陶成虽然在山庄上管事,可和你同是大姐陪房,彼此间也应该比较熟悉和解吧!”
自上次十娘安个憨头憨脑小厮天天跟在他身边后,他心里已经很明白,十娘这是在暗示他,除非他辈子不犯点点错,不然,十娘随时可以让他身败名裂。
卢永贵见这阵势,知道十娘不达目是不会罢休。他脑子飞快地转着。
陶成不过是个小小管事罢。十娘能记得他名字,肯定是因为陶妈妈。
内宅事,永远没有对错。
卢永贵并不想牵扯进去。
他装做不知道,勉强露出个笑意,道:“陶成这个人行事谨小慎微。要说嗜好,就是爱喝点小酒。可惜酒量又不是很好,十次倒有九次酩酊大醉。”
他头颅微垂,恭声道:“小人和他有些来往。”
十娘笑道:“他为人如何?”
卢永贵斟酌道:“大姑奶奶田庄在他手里,隔几年就置几亩地,几年下来,倒比原来添百来亩良田。有时遇到灾年,也能让田庄上人填饿肚子,不至于开仓放粮。”
十娘笑道:“这样说来,倒是个能干。”
卢永贵笑着应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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