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被岔开,也就没人再提大觉寺。
杨氏却是倒吸口凉气:“把人送到大觉寺?”
杨妈妈点头:“乔姨娘身边服侍,包括那个绣橼在内,个都没有带走。就是听蕊珠说。宋妈妈说这话时候,她也在场,决不会有错。”
杨氏细眉渐拢,神色间有几份凝重。
“姨娘,”注视着她杨妈妈有些犹犹豫豫地道,“乔姨娘被送到大觉寺,对你不好吗?”
乔姨娘被送到大觉寺消息很快阖府皆知。
平时总喜欢在东小院夹巷里交头接耳小丫鬟们不见踪影,立在屋檐下当差低眉顺眼比往常又多几份恭敬,几个倚老卖老总坐在垂花门前吹风婆子也躲在各自屋里没有出来。永平侯府突然间安静下来,满府只闻知叫声。
“那孩子,步错,步步错。”夏日总让人觉得懒懒,太夫人倚在临窗大炕上,和给自己打扇杜妈妈感叹,“到如今已变得面目全非。”很为乔莲房婉惜。
“这也是个人造化。”杜妈妈安慰着太夫人,“们侯爷待人宽厚,四夫人对人和善,她遇到这样人都过不好,也怨不得别人。”
“憎嗔怨怒,原是障业。”太夫人点头,“把她送到大觉寺静修些日子,说不定还能迷途知返。”
“少个人,事情自然会简单些。”杨氏朝着西边十娘住正屋方向望去,“只是有事,恐怕要重新思商番才是。”
杨妈妈听不懂:“什事要重新思商番?”
杨氏知道自己这个妈妈老实本份,忠心耿耿,不是谋士,却是忠仆。回头朝着杨妈妈笑笑,道:“自然是怎样讨夫人欢心
“正是您说这个道理。”杜妈妈笑着把扇子交给旁小丫鬟,接过另个小丫鬟手里莲子百合汤奉给太夫人,“您看,南京宏大爷家大哥儿成亲,们送些什东西去好?”
前两天南京那边有信过来,说徐令宏长子定于九月十八成亲。
“是那房长子长孙,自然不能马虎。”太夫人笑道,“不过现在不是当家,们好吃好喝,听候差遣就是。”
杜妈妈听着就笑起来:“听您这口气,难道还想去趟南京不成?”
“噫,”太夫人坐起身来,满脸兴奋,“你这主意不错。到时候跟老四和十娘说说,如果真能去趟南京,可没什遗憾。七、八岁年纪去过次,也是这个季节,只记得父亲和很多人在河房里喝酒,在旁吵着要回去,不知道是谁家小厮,用五个铜板买包用荷叶包着菱角,到现在还记得那荷叶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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