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
番后，她先去菩萨面前上
柱香，这才回内室坐下，由翠儿服侍着吃几块点心。
这也是做丫鬟时养成
习惯——早去服侍人，谁知道会被派些什
差事
“又歇在正房？”
刚起床拥被而坐文姨娘有些惊愕地望着秋红。
秋红点头，低声道：“
还看见宋妈妈亲自带着抱换洗被褥小丫鬟去浆洗房。”
文姨娘听着表情有些阴晴不定。
秋红想到十娘把杨姨娘交给文姨娘，忧心忡忡地道：“那，那们该怎办？”
有片刻犹豫。
十娘年纪还小……也不算小……去年已经及笄……像她这大，很多都已经做母亲……
又想到十娘在自己身下如花般绽放美妙滋味时，徐令宜顺应自己本能，在她耳边低低地喊声“默言”……
宋妈妈和往常样，脸上挂着亲切又不失庄严微笑指使小丫鬟们重新铺上干净被子、被褥。十娘则和服侍自己梳洗琥珀说着话，尽量不去注意罗帐内动静：“……这样说来，已经开始大吃大喝？”
年前滨菊诊出喜脉，万家高兴得不得，把滨菊接回庄子照顾。因为头三个月里，不好见外客，十娘这几天才派个小厮去给滨菊送些吃食。
文姨娘听着就瞪秋红眼：“要是知道，还用得着像现在这样，觉都睡不安生吗？”
她话音刚落，玉儿跑进来：“姨娘，姨娘，不好，杨姨娘过来给您问安！”
文姨娘和秋红不由面面相觑，然后忙起身更衣，吩咐玉儿：“请杨姨娘先到厅堂里坐坐，说这就来！”
玉儿应声而去，文姨娘催着秋红：“快，快帮梳头。”又喃喃自语，“怎这不省心啊！你盯着个失宠姨娘干什啊？”
相比文姨娘此刻懒散，秦姨娘却早早就起来，这是她做丫鬟时养成习惯。
“何止。”琥珀帮十娘插赤金镶和田玉葫芦簪子，“说天能吃四顿，害得她婆婆天要生四次灶。万姐夫也有空就往家里跑。”她说着，不免有些担心起来，“要是生是个女儿……”
“你看‘好’字是怎写？先有女，后有子。”十娘和她闲扯，“先生女儿是个好事……”
十娘轻松絮叨、琥珀凑趣口吻，窗台上大红山茶花，忙着收拾床铺丫鬟、婆子，形成副温馨却又生气盎然场景。让在院子里练完拳进门徐令宜静静地在门口站片刻。
十娘心情好起来，家里气氛也跟着好起来……
他眼底深入露出个满意笑意，然后大步进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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