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娘却答非所问地道:“你去把琥珀叫进来。”
宋妈妈不明所以,但还是恭敬地应声而去。
十娘从衣襟里拉出条红色丝带——上面挂着个椭圆形玉牌。
那是昨天晚上徐令宜给她挂上。当时她有些不好意思,没仔细看,此刻才发现那是枚雕着三羊开泰和田玉。
自己是肖羊。
“嗯!”十娘恢复原来动作幅度,窸窸窣窣地穿衣,“侯爷再睡会吧!”
反正赋闲在家,又不用上朝。只是这话不好当着他面提。
徐令宜坐起身来,拎起丢在床角被撵揉得像梅干菜似白绫亵衣披上:“今天要和七姨去护国寺吗?”他想到七娘那驾华盖车和她脾气,“差人去跟主持说声,到时候关山门吧!”
十娘看着他亵衣脸色微红:“帮侯爷重新拿件吧!”然后转身开旁黑漆高柜,找件熨烫整洁亵衣递给徐令宜。“七姐是要去护国寺吃米肠。关山门只怕也没有什用!”
徐令宜有些目瞪口呆,半晌才道:“她平时在家里也这样吗?”
跟你说好!”
十娘低头望着甬道上铺着青石:“看侯爷回来这快,猜着事情不是办得很顺利就是就有困难。听你走时口气,又觉得事情不会那简单……”
“何止是不简单。”徐令宜道,“当时就有些纳闷,怎放出风要卖地,价格却高得离谱,般人家根本不敢问津。分明就是个针对们家设个局。”
“那您还去?”
“既然被惦记上,这次不入局,还有下次。不如次解决。”徐令宜淡淡地道,“还好去。原来有人想插手海外贸易,用那几百亩地投石问路,想让跟泉州市舶司打声招呼。现在被免官在家,这种事还是少插手好。那田自然不能要!”
十娘拿着玉牌细细地摸挲。
是生日礼物吗?
可徐令宜给她挂上去时候却什也没有说。而且还是趁她疲惫之时。要不是玉牌有些冷、床又有些硬,她不习惯,
十娘委婉地道:“七姐性子有些活泼。”
徐令宜点头,不再谈论这事,吩咐她:“既然如此,就多带些护卫去。”
十娘应喏,叫小丫鬟进来服侍梳洗,和徐令宜起吃早饭才回到垂纶水榭。
宋妈妈看见她满脸是笑。
“七姨那边木芙姑娘早就来问什时候启程?”
两人边说,边去半月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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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娘轻手轻脚地起身。
“卯正吗?”身后突然传来徐令宜有些含糊声音。
没想到还是吵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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