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娘抬头打量贞姐儿。
贞姐儿笑盈盈地望着她，目光清澈透明。
十娘突然笑
起来，推开匣子：“不用，这把就好！”
贞姐儿见她好像突然松懈下来似
，眼底闪过丝不解，劝道：“母亲只管拿去用就是。大不
让慧姐儿再帮做几把。”
十娘目光
贞姐儿指剩下四把扇子：“还有这
多呢！”
十娘笑着打开扇子，轻轻地扇扇。
贞姐儿笑着捧着匣子要退下去。
十娘“唰”地下收扇子，笑道：“就在这里写信吧——外面太阳大，免得还要回韶华院去。”
贞姐儿想想，笑着应，坐下来磨墨。
石。
十娘笑着指指书案上大红描金匣。
“好漂亮啊！”贞姐儿望着描金川扇，笑靥如花。“母亲。”她打开其中把，凑到十娘面前，“您看，这海棠花边台阶，就是慧姐儿屋后退步台阶——台阶头雕着个虎头！”
十娘看眼，却笑着打开那把画着玉簪花扇子：“觉得这幅画得最好！”
贞姐儿侧脸望过去，立刻张大眼睛：“玉簪花！”
十娘就喊小丫鬟进来服侍，自己则坐在旁绣墩上观赏着手里扇子。
贞姐儿端坐在书案前，神色恬静、沉稳，落笔毫不犹豫，很快把信写好，然后吩咐小丫鬟：“差人送到威北侯府林家大小姐那里去。”
小丫鬟低声应“是”，拿细白纱撒在澄心笺纸上——细沙吸墨，墨迹可以早点干。并不避讳什。
十娘在心里暗暗点头。
而贞姐儿起身看见十娘直拿着那把扇子。想想，捧着打开红漆描金匣子走过去，笑着将匣子呈在十娘面前：“母亲要是喜欢，不如再挑几把？”
“你很喜欢玉簪花吗？”十娘眼睛眯眯。
“嗯！”贞姐儿喜笑颜开，“最喜欢玉簪花。”她目光闪亮地望着十娘，“慧姐儿不喜欢玉簪花，她定是特意为画。”然后接过十娘手里扇子仔细地观看，“是月光下玉簪花……”她低声惊呼，“难道慧姐儿半夜起来画画？”又露出欢快地笑容，“她最懒，点点小事都要叫丫鬟，竟然会半夜起来画画……”目光中闪过丝感动，“要写封信好好地谢谢她才是。”把扇子往匣子里收。
十娘突然拿起那把画着月夜玉簪花扇子：“这把扇子也很喜欢！”她笑望着贞姐儿。
贞姐儿有些意外，然后又露出欢喜来：“母亲也喜欢吗？母亲拿去用吧！”
“君子不夺人所爱……”十娘望着贞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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