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听点头:“你意思呢?”
“意思,丫鬟里文竹最尽心,小厮里小禄子最尽心,不如就带这两个贴身服侍,再加个年长、两个壮年随从随谕哥去乐安。您看怎样?”
“嗯!”太夫人道,“那就照你说。让白总管帮着挑个年长些、有见识,有什事,也知道应该怎办。再派两个身强体壮,也有人干粗活。”然后问十娘,“谕哥那边东西可都开始收拾?”
“还没有呢!”十娘笑道,“侯爷说,等他回来再和姜家商定具体启程日期。”
“到乐安可不比在家里。”太夫人听道,“那可就要悬梁刺股刻苦攻读。这几天让他别温习功课。歇歇吧!”
十娘沉思片刻,又问:“那你知不知道,二夫人有笔压箱钱?”
宋妈妈怔,低声道:“奴婢不大清楚。”眼睑低垂,好像在回避什。
十娘没再问。
宋妈妈毕竟是个仆妇,有些事,以她立场,说出来就是僭越。
她转移话题:“眼看要到端午节。明天早回事处要到翰林院姜学士家里送端午节礼。到时候你带两个小丫鬟,带些香药、五色荷包什,跟着过去给姜夫人问个安,然后探探口气,看姜先生家太太、小姐什时候到京里。”
自从徐令宜和徐嗣谕谈话以后,徐嗣谕就没再去族学,遵照徐令宜意思在家里准备去乐安相关事宜。
“是。”十娘笑道,“只是谕哥儿读书向用心,您让他闲着,他反而不安心。也就随他去。”
她说着,太夫人想起谆哥来:“……今天是第天上学,们等会偷偷去看看吧!”
徐令宜安排好谆
谆哥婚事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十娘这说,宋妈妈自然知道是什意思。忙笑着应“是”。
十娘去太夫人那里。
徐令宜走得很低调,在太夫人那里只说是有事要出几天门,更没有让妻妾子女送行。
太夫人不免担心:“老四这是要去哪里?五月初五即是你及笄日子,又是端午节,他到处乱跑些什啊!”
徐令宜没有跟太夫人说,自然有他考虑,十娘不好多说,笑道:“侯爷做事向稳妥,应该早有安排。走时候还让打听下姜先生家太太、小姐什时候进京,帮着谕哥儿收拾行囊。”然后把明天宋妈妈去姜家探消息事告诉太夫人,又和她老人家商量,“那姜先生既然不恋仕途,想必品行高洁。谕哥又是去求学,想,要是太过铺张奢侈,姜先生看着只怕以为们舍不得孩子吃苦、谕哥儿吃不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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