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令宜看见妻子副拒绝听他解释样子,不由苦笑,起身坐到十娘身边。
“默言,有些事,你不清楚。”徐令宜神色微凝,“徐家是公卿之家,走是荫恩。谕哥是庶子,以后爵位与他无缘。偏生为家族安危三次拒绝皇上封赏……”说到这时,他语气顿,“断谕哥儿前程。做为永平侯,无愧列祖列宗。可做为父亲,却亏欠谕哥良多。”
十娘渐渐有些明白。
“总得为这孩子找条出路。”徐令宜语气有些唏嘘,“好在他还算聪慧,与其让他像五弟那样无所作为地等到晚年为他求个荫恩,还不如让他试试走科举入仕。何况他没有五弟那样根基,与他不能相比……这样来,他们兄弟各有各路,也许能更亲热些。”
十娘吃惊地望着徐令宜。
十娘在徐令宜心中直是温和恬静,宽容大度,甚至有点敦厚,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十娘。
神色从容镇定,说话柔中带刚。
时间竟然语凝。
十娘垂下眼睑:“侯爷这样,让情何以堪!”语气很是伤感,颇有些垂泫欲泣味道。
徐令宜大为尴尬。忙道:“这件事有些复杂,不是事先不和你商量……”
徐家子弟不是不走科举入仕吗?当年三爷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考个秀才就没再下场吗?
“此时彼时。”徐令宜见妻子脸上少几份清冷,语气更是柔和,“之前虽然有这想法,却没有这样机会。这次见到项大人,发现他比从前更加务实、干练
“侯爷!”没等他话音落下,十娘骤然抬睑望着徐令宜,“您是家之主,儿女们婚事本该由您做主。”她没有笑容面孔如皑皑雪峰般冷寂,“想来是妾身见识浅薄,所以侯爷才把挑选媳妇事交给二嫂。”说着,她语气里流露出几份沮丧来,“既是如此,妾身谨遵侯爷吩咐就是。”让看惯十娘笑颜徐令宜心里很不是滋味。解释话就脱口而出:“先前只是自己有这打算,也不知道项家同意不同意,因此不好跟你说。后来马左文来,给那份皇长子妃人选解这几个月以来困惑,忙着安排区家那边事,没机会说……项家那边定下来,不就第个跟你说吗?”话到最后,已隐隐透着几份无奈。
十娘很是意外。
第个?难道这件事徐令宜连太夫人也没有商量?
又好奇皇长子妃人选为什解徐令宜这几个月以来困惑。
可想到徐令宜所作所为,她不由强压下心底狐惑,侧脸朝窗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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