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笑道:“秦姨娘原是侯爷身边婢女。自然不同般人……”话音未落,已面露惶然。
十娘望着她笑。
琥珀默然。
“请秦姨娘进来吧!”十娘笑道,神色间又恢复往日淡定从容,“侯爷说有道理。乔姨娘流产事还没有查清楚,她这样听风就是雨,确有些不好。”
琥珀应喏,带秦姨娘进来。
琥珀服侍十娘将在烘笼上烘绫袄穿上:“侯爷把夫人抱回来就去后花园,舞会剑,刚刚回来,夏依正服侍梳洗沐浴!”
十娘点头,低声问起乔莲房那边情况来:“……还口口声声说是秦姨娘害她吗?”
“没有!”琥珀蹲下来给十娘穿鞋,“自从夫人训斥她番,让她说话要有凭有据之后,乔姨娘就再也没提‘秦姨娘害她’这样话。”说到这里,她动作滞,“不过,秦姨娘好像很害怕乔姨娘这样说似。她从昨天下午就直等您回来,还不停地跟们解释,说自从乔姨娘禁足之后,她就从来没见过乔姨娘,更别说去乔姨娘那里拜访……她昨天等您等到落匙,今天天没亮又来。”
“遇到侯爷?”十娘伸开双臂站在那里,由琥珀服侍她系上裙子。
“遇到。”琥珀低声道,“被侯爷训斥番。”
慢慢地斟。喝酒人越喝越精神越好,斟酒人却不敌睡意伏在桌前。
她最后印象是自己绻缩在个温暖怀抱里……
等十娘再张开眼睛时候,她已经在自己床上。
罗帐半垂,右半边床空空如也。
她起身。
秦姨娘浮头肿面,无精打采,看上去下子老五岁。她见到十娘就跪在她面前,眼睛红,落下泪来:“夫人,真没有害乔姨娘。要是您不信,可
“被侯爷训斥番?”十娘沉吟,“都训斥些什?”
琥珀低声道:“侯爷说,让她别听风就是雨,在这里给您添乱!然后理也没理秦姨娘,直接去花园。”
十娘却坐在镜台旁绣墩上沉思起来。
琥珀想到徐令宜说秦姨娘“听风就是雨”,副根本不相信秦姨娘会为难乔姨娘样子,不由担心地道:“夫人,您是怕侯爷会偏袒秦姨娘……”
“不,不,不。”十娘轻轻摇头,“在想,侯爷对人向客客气气。可对秦姨娘……说起来,秦姨娘还是二少爷生母,却是想训就训,想甩脸就甩脸……”
帐子立刻被人挑起来。
“夫人,您醒!”
映入眼帘是琥珀那张笑盈盈脸。
十娘还有片刻糊涂。
“侯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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