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做为
冬青却是打个寒颤,回过神来。
如果这件事捅天,夫人为贤名,也许会成全自己。可要是就这样算……
她只觉得心砰砰跳得厉害。
被滨菊扇左脸烧得滚烫。
事已如此,还能回头吗?
冬青唯唯喏喏地站在那里,左半边脸红通通,显然是被人狠狠地扇耳光。再看琥珀,目光闪烁。滨菊,右半边脸和冬青样红通通。仔细回想刚才情景。琥珀分明是在拦滨菊。
十娘待人从来都是和和气气,人单力薄,哪里扇得出这样印子来?分明是几个大丫鬟掐架掐到她面前来。
难怪两个守门小丫鬟看见他脸色大变,神色慌张。
可这毕竟是十娘自己事,自己不好插手。
虽然这样想,徐令宜眉宇间还是不觉露出几份不快来。
徐令宜什时候进来,大家都没有注意到。
也不知道他都听到些什?听到多少?
几个人俱有些不安,屋里空气滞。
那冬青更是心虚,像被踩尾巴猫般跳起来,战战兢兢地喊声“侯爷”。
琥珀和滨菊则忙各自收手,神色略带慌张地曲膝给徐令宜福福。
她轻轻地摇头。
第个不饶自己,恐怕就是滨菊。
念头闪过,她不顾切地冲着徐令宜背影高声道“侯爷”。话像竹筒倒豆子般又急又快、让人猝不及防地落下,“都是奴婢不好。乔姨娘有喜脉。侯爷房中空虚。弓弦胡同那边大太太就想把自己身边几个漂亮丫鬟送过来服侍侯爷。奴婢听说,就斗胆来告诉夫人……”
徐令宜并没有理会。
十娘曾经跟自己提过大太太让她给自己收房。他当时就猜到大太太会有所动作。
三个丫鬟看不禁都生出几份怯意来。
刚才样子也确不象话。难怪侯爷不高兴。
十娘就站起身来解围:“侯爷回来!妾身让春末、夏依进来服侍侯爷更衣吧!”又吩咐琥珀几个,“你们都退下去吧!”
她这说,徐令宜只好佯装若无其事样子点点头:“叫春末进来吧!”然后朝净房去,腾出时间来好让十娘处置未完之事。
琥珀和滨菊见徐令宜没有追究,都松口气,曲膝应“是”。
徐令宜哪里注意到这些,他目光径直落在十娘身上。
她正半坐在炕边,面色有些苍白,眼睛、鼻子都红红,正拿帕子低头拭泪。
他心中沉。
自己回屋,十娘从来都是笑盈盈迎上前来,何曾这样神色怏悒,副伤心难过样子!
徐令宜不由朝几个丫鬟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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