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十
娘听着身子直，“为什
吵架？”
“
们现在住
这宅子，在正厅之东，是历代侯爷、夫人所住上院。二爷成亲后，原住在现在们屋里姨娘们住院子，那时候，点春堂还没有拆，侯爷和大姑奶奶住在点春堂那里，五爷还小，就住在们院西厢房。后来二爷死
，二夫人是孀居之人，按道理要搬到僻静些地方去住，可当时她正病得糊里糊涂，大白天，竟然说听到二少爷在书屋里咳嗽，让丫鬟给二少爷送披风去……太夫人听着眼泪直流，陪着在那里哭，谁也不敢提搬事。再后来二夫人好点，老侯爷又去，太夫人病倒。正巧家里出事，说老侯爷是什什党，弄不好要夺爵，多亏有们家老太爷出面周旋，这才能平安无事。所以您嫁进来，大家都说徐家是在报罗家恩呢！”
徐、罗两家还有这样事，十娘头次听说。
“……侯爷和三爷天天在外面跑。大姑奶奶主持中馈，三夫人怀身孕，太夫人那里难免有些照顾不周。全赖二夫人拖着病体带着五爷在太夫人面前捧药捧汤，还要督促五爷功课，当时人都瘦得只剩把骨头。待事
姨娘和佟姨娘随后就开脸。老侯爷是十二月初七去。”
秦氏和佟氏都是婢女出身，从小服侍徐令宜。据说佟氏早就去世，而秦氏抬姨娘是因为生庶长子……
“记得，秋罗好像没抬姨娘？”
“您没记错。没抬姨娘。”琥珀知道十娘想问什，低声道，“向婆子说，佟姨娘死时候已经有四个月身孕，要是孩子能生下来，只怕大少爷还大些……还说，那佟姨娘相貌、性情就是到如今合府也找不到个比得上。服侍侯爷时候，从来不到哪里去看热闹，就是过年、中秋这样日子，满院子人都出去玩，她也守在屋里给侯爷熏被、温茶，最得太夫人喜欢，开脸就抬姨娘。”
漂亮、懂事、守礼，开脸就抬姨娘，然后怀第个孩子……最后却尸两命！
十娘只觉得心里凉飕飕：“知道是怎死吗？”
琥珀脸色微微有些白：“说是动胎气……”
不是说前三个月是最不稳吗？怎到第四个月还……
“侯爷呢？”十娘低声地问，“侯爷知道佟姨娘死，可有什反应？”
“说当时燕京不安生，太夫人把侯爷差到河南老家为老侯爷守陵。回来时候，佟姨娘死都快两年。到也看不出侯爷有什不样。可没多久，侯爷就为二夫人和大姑奶奶吵架。然后两人就渐渐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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