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第二天去给大太太请安。
大太太红光满面。看得出来，心情非常
好。还笑盈盈地和她们聊天：“……这个时候春笋应该上市
吧！
们让许妈妈买点回来，晚上们用春笋炒酸菜吃。”
“莴苣也该上市吧！”和往常样，十娘笑吟吟地坐在旁只听不议；十娘面无表情，心不在焉。只有五娘应承着大太太，“记得您最喜欢吃莴苣炒鸡蛋。要不要让厨房给您做个。”
大太太点头：“实在是吃不惯那香椿味道。十娘到吃得津津有味。”
听大太太点到自己，十娘掩袖笑起来。
想通这些，十娘反而松口气。
这样惴惴不安日子过得太久……她真怕大太太突然个不高兴，就把她当出气筒给随随便便嫁。
这样也好！
至少，眼前是条看得清楚路；至少，自己还有机会事先提防未雨绸缪；至少，徐令宜是个没有缺胳膊少腿思维正常；至少，徐令宜看上去冷竣威严不好相处，但在元娘设计他时候没有恶语相向面目可憎；至少，徐令宜是个骨子里透着骄傲自大——通常这样人，虽然不会有恩情，但在生死关头，起码不会置妻儿于不顾……
她想到姜夫人那探照灯似目光。
己予取予求？
谁愿意生活在这种恐惧之中！
唯办法就是反抗。
何况，她还有家族做靠山。
如果能取得那个位置，家族也是乐见其成吧！
就有小丫鬟来禀：“大太太，王夫人拜访。”
“王夫人？”大太太困惑道，“哪位王夫人？”
“说是福建布政使王大人夫人……”小丫鬟声音就低好几拍。
大太太皱皱眉：“请她进来吧！”
五娘和十娘、十娘就避到稍间大太太卧屋。
总比自己被大太太拉着由人用审视目光挑肥拣瘦还不定能入人家眼要强吧？
这样就足够吧？
再多，她求不来，也不会有人给！
十娘不无自嘲地想着，夜里居然睡得很安稳，连个身都没有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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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出身卑微呢？
除这个位置，没有其他依仗。
不管是为性命还是尊严，都得想尽切办法保住她所拥有。谁敢挑战，就必须拿出雷霆手段杀儆百，才能震慑住那些在旁观望……
这样两个人，放在个笼子里，只会斗。不仅斗，而且还会斗得死去活来……斗家宅不宁，让太夫人失望，让侯爷厌倦……让谆哥越来越安全！
没有敌人，那就培养个敌人，让她们互相牵制掣肘……这才是最高明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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