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姨娘只好呵呵笑两声,殷勤地道:“两位亲家小姐就当是陪去看看吧——据说皇后娘娘赏那两盆蝴蝶兰是福建贡品,共只活三十株,乾清宫、慈宁宫、坤宁宫各十盆。们家到好,皇上赏盆给侯爷,太后娘娘
“承你吉言,”大太太高兴掩也掩不住,“希望兴哥能光耀门楣。”
“定会!”文姨娘笑着应承,元娘却突然问她:“乔家六小姐是哪房?”
文姨娘身子微震,脸上笑容有几分勉强。
自己并没有提乔家来是第几位小姐,元娘却能口说出乔家来是六小姐……
她不敢深想,忙笑道:“是三房长女,不过,三房也只有这个女儿。她父亲与国公爷是母同胞兄弟。”
有谁比你更清楚?”
文姨娘掩嘴而笑。
大太太几个却听得头雾水。
文姨娘就笑着解释道:“在祖父那辈,扬州半塘龚家是和们家并驾齐驱人家,都是以盐业起家。同行相忌,成冤家。们两家斗这多年,彼此也算是知根知底。那龚家有个女儿嫁到建安蒋家为媳,而建安蒋家,正是乔夫人娘家。所以姐姐才有这说。
大太太动容:“建安蒋家?是不是那个‘门四进士,祖孙两阁老’建安蒋家?”
元娘微微点头。
文姨娘脸上露出犹豫之色。
元娘看在眼里,嘴角轻轻地撇撇。副并没有注意到文姨娘异样模样,笑着望向五娘和十娘:“不能起身待客,两位妹妹都正是年少爱玩年纪,陪旁听们说话不免气闷。文姨娘,你代陪五娘和十娘去后花园看看吧!年前皇后娘娘赏蝴蝶兰应该开花!”
五娘忙道:“姐姐不用管。听着母亲和姐姐说话,觉得很有意思。平日在家里,也常陪着母亲说闲话。何况是个喜静不喜动人!”
她说话时候十娘却已站起身来,见五娘坐着,脸上不免露出几分尴尬来。
文姨娘点头,眼底闪过丝冷意:“正是出蒋荣、蒋潆两位阁老建安蒋家。”
大太太微怔。
“官宦人家,祖上再荣耀,子孙里没有及第进士,败落也是指日可待。”元娘淡淡地望文姨娘眼,笑道,“说起来,蒋家已有两代没出个进士,还不如们家呢?”
大太太笑意就从脸上直到眼底:“你弟弟是个成气。”
“谁说不是。”文姨娘笑得与有荣焉,“二十二岁举人,就是满大周,也找不出来几个。等明年下场,中皇榜,那就是少年进士。大太太,您是有福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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