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没有出声二姨娘却冷冷地“哼”声,语气讽刺地道:“颜面算什?是能吃,还是能喝。文家有这层关系,今年才拿下内务府瓷器生意。比起瓷器上利润,颜面算什?”
十娘欲言又止。
正如二姨娘所言,颜面既不能吃,又不能喝,可关键时候,它却能让人挺直脊背,克服没有吃、没有喝窘境。
但她不是来和两位姨娘辩驳,也没有要去改变别人观念想法。
她淡淡笑,道:“这样说来,们府上秋罗有文家小姐做伴,也还不算孤单!”
房。好不容易,秋罗也怀身孕,第二年生个儿子,可孩子没足月就夭逝。
为这件事,们大太太不知道求多少神,拜多少佛,大小姐不知道寻多少秘方,吃多少副药,终于在成亲第八年有喜讯。谁知道,孩子怀到第七个月,早产,生个孱弱连大哭几声力气都没有儿子,取名叫谆哥。”
十娘不由轻轻地“啊”声。
在罗家妇仆眼中,在罗家这些姊妹间,罗元娘直是个神般遥远存在。
相貌出众,才情过人,嫁给当朝权贵,又生嫡子……世间能想到切幸福,在她身上都能找得到。可没想到……更让她没有想到是,号称江南四大巨贾之文家,竟然同意让女儿给永平侯做妾室。
实际上是委婉地问大姨娘,为永平侯生过孩子秋罗怎样?
大姨娘也是个聪明人,立刻笑道:“秦氏是从小在徐家老夫人身边调教,文氏是嫡女,们秋罗虽然漂亮,可要是这女人只靠漂亮就行,那又怎会有‘门当户对’说法呢?”说着,掩嘴笑,眼角眉梢竟然就有几份妩媚。
也就是说,秋罗连个姨娘都没能到手!
十娘脸色微变。
这两位姨娘虽然年华已逝,容颜憔悴,但举手投足中无间意流露出来风情却也能让她猜
她又想到那天二姨娘话,“谆哥是嫡子,却不是世子”,会不会,这就是内幕呢?
十娘觉得嗓子眼发干,想问,又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到底是没足月,就是人参燕窝地喂着,到底不比秦氏生儿子,活蹦乱跳不说,还聪明很。三岁能识字,七岁能断文,如今刚刚十岁,说是明年就要下场考秀才。”说着,大姨娘深深地撇十娘眼,“所以,们大小姐这几年简直是寝食难安……身体自然也就不可能好。”
徐家真是复杂……
十娘在心底苦笑。沉吟道:“文家,怎会答应把女儿送给别人做妾……这也太失颜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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