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妈呢?吴妈妈有没有什特别举动?或者,说什奇怪话?”
冬青微怔,低头沉思半晌,迟疑道:“吴妈妈直在听们说话……”话说到这里,她突然震,“对,酒吃到半,吴妈妈让陪她去净房。她嘟着嘴和说句很奇怪话。”
十娘不由走过去坐在冬青身边。
“说什话?”
见十娘神色紧张,对吴孝全家说话这样重视,冬青想会,把吴孝全家说话原原本本地重复遍:“她说:还是在这里快活。回到家里,常常是个人,冷冷清清。们家那口子,每天忙着拆东墙补西墙,看眼功夫都没有。偏偏是讨好这个,就得罪那个。讨好那个呢,又得这个。里外不是人。这不,今大早就被落翘传到大太太那里去。回来就愁眉苦脸到现
“……大太太是午睡后接到大老爷来信,没盏茶功夫,西府三奶奶来商量大太太祭田事,进去通禀是杜薇。”冬天和十娘围着火盆坐着,“那天正刮着北风,不知道谁把楼梯间后面窗棂给打开,她进时候,板帘打在门框上,哐当响得厉害。大太太当时就个茶盅砸过来,差点就砸在杜薇头上。”
罗家在老太爷手里曾经分过次家,老太爷分原来罗府东院,老太爷个堂弟分罗府西院。大家就东府、西府叫着。
十娘用火钳拔拔火盆里烧得红彤彤银霜炭。
也就是说,大太太接到大老爷来信后,生气到牵怒于撩帘小丫鬟。
“接到大爷信是在吃晚饭。”冬青整理着自己听到消息,“因为大太太下午发通脾气,大家都战战兢兢。当时是翡翠在旁服侍,当时大太太捏着信,什也话也没说。起身在屋子里走几圈,然后就叫人去请许妈妈来。两人单独在屋里说大半宿话。”
十娘愕然。
难道大太太是那种越遇到大事越冷静人?或者,是自己猜错?不,就算是自己猜错,大姨娘和二姨娘难道也猜错?吴孝全家,难道也猜错?
想到这里,她不由起身在屋子里踱起步来。
这次宴请,本来就是个试金石。五娘、十娘、十二娘态度都和平常样。不寻常是吴孝全家和落翘——两人都太热忱,偏偏这两人又都是最能揣摩到大太太心思人。特别是吴孝全家,她自己在内院行走,与各房各屋都交好。丈夫又是罗家大总管,管着罗家对外切事务。有什事,她消息应该是最灵通……
十娘不由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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