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河微笑着点头：“对。
是疯
。”
沈清秋听他亲口承认自己发疯，心脏
阵抽搐
闷痛。
他轻声道：“冰河，你先离开那把剑，离它站远点。”
他边温言相劝，边手在宽袖底悄悄按上修雅剑剑柄。洛冰河笑道：“没用。师尊，你不必这样。你越是对好，越是怕。”
他说着，右手做个略略上扬手势。刹那间，心魔剑上紫气大盛。
洛冰河柔声道：“师尊，清静峰没，可以再给你造个。你怨也好，恨也罢。不奢求什
。你不顺心，就可以打，杀，反正死不。只要……只要你不离开就好。”
他虔诚地说：“真，只有这个愿望。”
沈清秋喉咙干哑，口里发苦，说不出话来。
他终于确定，洛冰河已经神智不清。
他瞳孔涣散，红色涟漪时扩时缩，笑容扭曲，真真正正是副彻底发疯、失去理智模样。心魔剑上紫光大盛，不知道他在控制这把剑，还是这把剑在控制他。
躁地加快步伐。
“恨没用。恨总是留不住任何人，从来……没有谁肯选择。”
洞中其余人都不便轻举妄动。洛冰河现在维持着心魔剑供给，谁都不想他突然发难。
岳清源却道：“你意思，是要他二选？”
洛冰河顿住脚步，摇摇头：“二选？不。这不是。”
竹枝郎吐出口淤血。刚才那拳，也只让他闭嘴会儿。他平静地道：“可怜。”
“可怜？”洛冰河喃喃道：“不错，是可怜。就算是可怜也好，师尊你能有次留在身边吗？”
泪水顺着他脸颊滚滚流下。
竹枝郎忽然道：“除苍穹山派，这世上沈仙师在意东西千千万，你是不是都要毁才好？”
洛冰河莞尔道：“好啊？为什不好！”
他侧头，陡转阴鸷：“让他闭嘴！”
漠北君闻言，想想，对准竹枝郎脸部打拳。
天琅君看着洛冰河，目光中悯色闪动，叹道：“……心魔剑已经侵蚀入脑。他真疯。”
“知道，如果要选，师尊定不会选。所以，只要没有选择就好。”
洛冰河流露出种奇异兴奋，苍白脸涌上层潮红。
“所以这次吸取教训。苍穹山派不存在就好。这样，师尊就只剩。”
无尘大师不忍卒听，合掌佛号不断，阿弥陀佛道：“洛施主，你魔怔。”
洛冰河兀自大笑，无尘大师继续道：“没有选择可能，固然也没有放弃你可能。但沈峰主对你所作所为，又怎会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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