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要去水牢迎接沈仙师,在下先是将那弟子误认作洛冰河。”
沈清秋能理解。公仪萧身形背影,确和洛冰河有些肖似。甚至乍看之下,容貌也略为相像。所以他有段时间,对公仪萧格外有亲近之感。
竹枝郎继续说道
沈清秋疼得背后直冒冷汗,嘴里有搭没搭闲扯,想转移注意力:“想必,你对仇恨之人,也样毫不留情。”
竹枝郎道:“不错。君上也是如此。所以,苍穹山派,昭华寺,幻花宫,天观,君上个也不会留下。”
仇恨之人。仇恨之人。
沈清秋忽然想起件不太好事情,注意力真被转移。
他从幻花宫水牢遁逃后,在花月城,曾听人说,幻花宫水牢守牢弟子被尽数杀死,连公仪萧也不能幸免。这口黑锅当时盖在他头上。他又把它扣到洛冰河脑袋上。说来还没算清,究竟是谁做。
沈清秋挥手招呼。天琅君惊诧之色不退反增,对着洛冰河:“所以,刚才,你们,在里面,三个人?”
句话,断成五个词,沈清秋还是弄明白他想表达意思。
洛冰河不知懂没有,黑着脸迎上去。
莽原兽群中战圈,登时成三方大混战。天琅君打两个,柳清歌也打两个,洛冰河打个不理个,还要扛下两人份攻击。黑气白光爆炸,剑鸣兽啸冲天。
柳清歌有心接应沈清秋,无奈包围圈越聚越厚,乘鸾旋成道小型龙卷风,十几只血兽绞入其中,碎成万千飞溅血珠。沈清秋喝道:“闭嘴!别吞进去!”
竹枝郎现在对他不错,是因为当时自己拦住要杀他公仪萧。
那,公仪萧对他而言,应该就是有仇之人。
沈清秋缓缓道:“你记不记得,公仪萧这个人?”
竹枝郎看着他,道:“是指那名幻花宫弟子?”
果真记得。
柳清歌根本不需要闭嘴,因为那些血根本沾不上他身。天琅君却笑:“倒还忘,还有沈峰主呢。”
他倒是希望被忘……天琅君记起来,沈清秋立刻不好过。腹中绞痛之感密密麻麻爬上来。
洛冰河原本下手最狠,招招对准天琅君,可现在攻势陡然缓,心也分。沈清秋喝道:“接着打。别管!”
他不叫不喊,装成毫无感觉模样,回到帐中,把竹枝郎拖出来,必要时候再看看能不能当人质。他笑得都扭曲:“这回你总不能再往剑底下撞吧?”
竹枝郎无奈道:“在下血脉不纯,出身微贱,若非君上提携,到不今天地位。而沈仙师则救于水火之中。又何苦总要让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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