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枝郎闻言,叹口气,说:“在下能理解。”
沈清秋:“理解什?”
洛冰河不耐道:“跟他废
白帐之外,火光冲天而起,飞驰黑影从四面八方投射而来。兽类长号混杂着声嘶力竭呼喊。
“有入侵者!”
“围住围住!都围上去!”
“别让他跑!”
“——杀出来——!”
天琅君道:“不久之前,那边出桩小奇事,心魔剑忽然飞起,悬挂空中,嗡鸣不止。明明并没有人在召使它,却有此现象,实在令人有点在意。”
好吧,沈清秋知道。
刚才洛冰河没说完“只有件事需要担心”,就是指心魔剑需要担心。
毕竟是跟随洛冰河多年佩剑,原主出现在附近,多少会有所感应。
沈清秋说:“倒确是个蹊跷事。不过天琅君来找谈这个,怕也没什意义吧。”
个字,洛冰河就加力;
稍微动动腿,洛冰河加力;
想换个姿势,洛冰河也要加力;
加力加力,汹涌魔气顺着命门腾腾灌入,灌得他口里发苦。
竹枝郎不知心塞为何物,但确实体会到心塞感觉。
刀剑相击、剑矢破空、牙爪撕扯之声混作团。天琅君句话也来不及说,闪身出帐。
沈清秋颗心高高抛起又落下。这入侵者来得太是时候!
洛冰河翻身下床,扶他把。竹枝郎被扔到地上,还暂时无法动弹。
沈清秋道:“刚才多谢。”
以他之忠心程度,方才居然没奋不顾身地指出“君上!就是他们!就是这两个人!”也得算上是他刻意相帮。
天琅君缓缓站起,道:“找沈峰主谈肯定是没有意义。可若是有顽皮小朋友过来找沈峰主,那就很有意义。”
短短席话,他分成好几段,每说半句,便朝床边走近步。
竹枝郎明被沈清秋双手扒住,暗被洛冰河死死钳着命门,随着天琅君步步,越靠越近,这对师徒两个人下手都越来越重,他当真是……无辜至极,倒楣至极。
正当天琅君举起手,要掀开床帘时,帐外蓦地传入阵高亢凄厉野兽长号。
天琅君猛地撤手,转身望去。
沈清秋:“好,多谢体恤,那们就继续。你请自便。”
天琅君却没有要走意思,反而找张凳子,坐下来。
他悠悠地道:“沈峰主为何不追问,究竟是什‘小事情’?这可跟你之前表现不大样。”
看起来,这位是没那容易能打发走。
沈清秋觉出不对劲,反而镇定下来,笑道:“天琅君若喜欢旁观,讲话助兴也无不可。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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