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结?”
“在写个东西,总想写到最好,遣词用句太计较,”她轻呼出口气,“是心结。”
“嗯,”他表示懂,“让想想,怎开解你。”
她噗嗤笑:“这就不劳烦你这个大科学家。”
“嘘让想想,好像想到。”
书到收尾阶段,写很慢,因为她记不清他结局。
记不清他是为何而死,又是如何死。记不清,就只能返回去修改前面,却又因为太看重,纠结在词句上,改又改。
周生辰最近很忙,她绝大部分时间,都自己吃饭,也很习惯他晚归。上午去看完文幸,他把她送回家就离开。
她看会儿剧本,就开始分心修改自己手稿,改就改到七点多。
她脑子里斟酌着字句,两只手握着那叠纸,不由自主地轻敲打桌面。过会儿就偏过头,将脸贴在书桌上。那眉头蹙起来,放松,渐渐地又蹙起来,入神到定境地,竟没察觉周生辰回来。
梅行尤自笑着,却是笑而不语。
有护士进来为文幸例行检查,她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来,想要去拿那杯茶,手刚碰到茶杯底座边沿,梅行却同时按住底座另外侧。
梅行眼若点墨,眸光更是深不可测,看她眼。
时宜疑惑着回看她,却听到文幸在叫自己,就暂时没去深想。
后来周生辰来,和梅行在小客厅说会儿话,梅行离开前,若无其事地嘱人倒那两杯茶。她看着他离开背影,想起刚才对视瞬,竟被梅行气场感染,认为那杯茶有什问题。
她觉得好笑,点头。
“记得曾经回答你,二月被称作什?”
“绀香。”
他颔首:“这只是习惯性说法,认真说起来,二月有很多别称,出处各有不同,硬要说哪个略胜筹,是不是很难?”
她承认,他说是事实。
他挂起还有些细小水滴外衣,透过敞开门,看到她在书房。
他走进书房:“遇到什难题?”
时宜下意识合上文件夹,想要起身,却被他按住肩。
他半蹲下身子,示意她如此说就好。
她想想,不得不承认:“心结。”
他和文幸相比,远近亲疏应该很明显
她不该怀疑。
时宜身体好些,就补自己离开两个月落下工作,准备下周进棚录音。美霖听说她要开工,边细数工作,边抱怨自己要被各个制片人逼死,当天下午就快递来最新文档,足有本书那厚。为配合她声线,又以古装角色偏多。
她随手翻看着,熟悉角色。
倒是自己那本书,反而搁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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